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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鐸：「是，我一開始也這麼告訴自己。」

「但是每個人的行為習慣，小動作微表情等等都是不一樣的。我們曾經那麼熟悉親密，你也沒有刻意掩飾隱藏。還有——」季鐸停頓下來。

阮寧安緊緊盯著他的臉，無比迫切想要聽他後面的話。

季鐸似被他的表情逗到，眼裡滿滿凝上了笑意：「最重要的，是你完全不認識我。我兩年前無意間救過那個阮寧安，算是救過他命，他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忘了我，更何況……據說我還是他的偶像。」

阮寧安：「……」

這事真不怪他，原主的記憶有損，讓他徹底忘了與季鐸的這一段。

阮寧安舔了舔唇：「所以你——是什麼時候確定是我的？」

季鐸取出手機，快速點了幾下，翻轉過來給阮寧安看。

螢幕上是一隻看起來明顯上了年紀的貓。可即便這樣，阮寧安依舊能清晰分辨出來這貓面部的紋路，和他頭像上那隻貓幾乎一模一樣。

田園貓裡，極少有它那樣的花紋，這也是為什麼當初阮寧安選中那隻貓拍照的原因。

季鐸繼續道：「如果那些小習慣小表情動作都可以說是巧合的話，那我沒辦法去相信，你們能巧到拍下了同一隻貓八年前的照片。」

說完，他拿過手機，點開阮寧安的微信，放大頭像後，指了指貓咪後面的一大片綠色竹園，「這片竹園，後來因為小區重建，拆掉了。整個城市，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類似這裡的地方了。

阮寧安：「……」

原來他早已暴露了那麼多那麼多，怪不得季鐸會如此篤定。

「最後——那天你喝醉了，我來接你。你自己酒後吐真言，說了很多東西。」季鐸喉結動了動，「我也是那時候確定了一些東西。」

「一些東西？」

阮寧安眼神閃爍，「確定了什麼東西啊？」

季鐸低下頭來，瞬息間，阮寧安幾乎以為對方要吻過來了。他渾身緊繃，想要推開對方時，對方道：「自己想。」

阮寧安：「……」

回頭想想，季鐸確實也是從那天之後，飛快拉近了和他的距離，兩人也越發親密起來。

這個狗男人！心思竟如此深沉，抓到了他無數的馬腳，也能沉住氣不發作。

反倒是他，為了這事情吃不下睡不好！

但是目光一觸碰到季鐸滿是疲憊之色的臉龐，阮寧安那股子氣又立刻消了。

季鐸為了和他說清楚這件事，不眠不休奔赴萬裡而來，這讓他如何能真的氣這個人。

阮寧安心疼道：「其實這些事情，咱們影片或者電話裡，也能說，你沒必要特地趕回來的。」

季鐸：「電話裡說，你生氣掛我電話怎麼辦？」

阮寧安抿嘴：「我又不是以前的我了，我——」

季鐸抬指壓住了他的唇：「好了好了，我不好，不該提以前那些。」

阮寧安看著他。

過去很多事，不管在他心裡，還是在季鐸心裡，其實都是一根刺。

隨著時間的流逝，刺長到了血肉中，一時半會很難拔出來。

阮寧安換話題道：「你這麼回來，國外那些不要緊嗎？」

季鐸：「本來已經解決好了，就算你昨天不和我說那些事情，我應該也會在今天回來了。」

阮寧安忍不住問道：「是咱們電影拍攝上的事情嗎？你那時候那麼著急離開？」

季鐸：「是我之前演話劇時的導師，他身體突然出現了一些問題，我過去幫他聯絡合適的醫生。」

「碎了，我和他提起了你，有機會，要不要去見見他？」

阮寧安眼睛發亮：「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