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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越心一橫走進房間。
屋裡很安靜,只有門口的魚缸裡淨水器的聲響。
梅越每走一步都在豎著耳朵聽著客廳裡的動靜。
不多時穆之祁那低沉的聲音在客廳上空響起, 聲音淡淡聽不出他的喜怒。
「知道回來了?」
梅越心咯噔一下,尋聲望去,只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人,「穆醫生,我可以解釋的,我……」
穆之祁起身,大步向梅越走來,把還在試圖解釋的人擁進懷裡。
這個突如其來的懷抱讓梅越手足無措:
「穆醫生,你……」
梅越試圖用懸在半空中的手,去碰碰穆之祁的肩膀。
「讓你受委屈了。」
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情意,梅越懸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自然垂下。
這句話他期盼了太久,最後竟是從穆之祁口中說了出來的。
眼淚在這一刻決堤,滾燙的淚水再也難以控制,衝破淚腺湧出眼眶。
他很不爭氣的哭了。
「我……」梅越哽咽。
穆之祁抱著他,安撫的拍著他的肩膀,梅越很瘦,在他懷裡像是個孩子:「哭吧,在老公懷裡哭又不丟人。」
梅越用臉頰蹭了他的衣服,淚水劃過他身上的襯衫浸到面板裡。
只是穆之祁沒想到梅越哭起來真的要人命。
他的眼淚如開閘的洪水,源源不絕。
穆之祁怕他哭的缺水,把人帶到沙發旁坐下,倒了水送到他嘴邊,「喝完接著哭?」
梅越破涕為笑,他接過杯子嘗了兩口水,由於嘴角掛著眼淚,他喝下的水也感覺是鹹的。
他不開心的撅撅嘴,推開杯子,繼續任性的趴在穆之祁懷裡一動不想動。
他是累了。
好累,心累。
就想這麼任性一回。
好像只有在穆之祁這,他才能任性。
穆之祁見他的小臉紅撲撲的,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現在不哭了?」
「不哭了。」梅越帶著濃重的鼻音窩在他懷裡,用小臉蹭了蹭他胸口的衣服,懶洋洋的說:「你怎麼回來了?」他雙眸半闔,露出餘光打量著他。
穆之祁沒有戴眼鏡,狹長的丹鳳眼雖然刻意斂去了冷冽,但是他能感覺到,他是生氣了。
他穿著居家服,不知道他回來多久了。
穆之祁把他抱的很緊,雙手握在腰間,讓梅越感覺到了他的佔有慾。
他把下巴抵在他的頭上,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由於靠的很近,這聲音被無線的放大,字字如千斤重的石頭穩穩的落進心裡。
「看到你被人欺負,我心疼了。」
梅越已經分不清楚穆之祁是的責任還是愛。
但『心疼』兩個字從穆之祁口中說出的那一刻,他已經確定,不管在穆之祁的世界,他梅越是什麼身份地位,但在他的世界裡,穆之祁是他的全部。
瞧,他就是如此感性,也如此極端。
渴望被愛,渴望被心疼,害怕失去。
只要他喜歡的人哪怕給他一點點的關愛,他也會飛蛾撲火。
這也是他放不下他爸爸的原因。
梅越嘴角的笑難以遮掩,那雙明亮的眸子是受寵若驚,是感動。
他伸開雙手去擁抱穆之祁,白皙的臉頰深深的埋進他的懷裡。
有人說短暫地窒息會讓人產生幻覺,他分不清楚穆之祁的話的真實性,還是說這只是他的夢,他還在睡覺,還沒醒。
不管怎樣,只要不醒來就好。
穆之祁感受到梅越情緒的變化,怕他憋著,只能抱著人正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