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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rdo;
&ldo;我也寫了。&rdo;秋澄光搭腔。
&ldo;那我也要寫!&rdo;
&ldo;得了吧你!&rdo;
&ldo;謝謝你們。&rdo;時典捂住臉龐,烏黑的手掌在臉上用力抹開,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記,&ldo;我真的自己都忘了,沒想到你們還記得。&rdo;
&ldo;其實你不但自己忘了,而且在班級收集生日的時候也登記錯了。&rdo;
&ldo;是嗎?&rdo;時典愣了一下。
&ldo;是啊。&rdo;
&ldo;那你們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rdo;
&ldo;你身份證上的生日就是今天啊,你不是過農曆嗎?&rdo;周渚清一說完,時典就張開手臂想去抱她。
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是髒的,於是急忙把手縮回,拿起衣服說:&ldo;我去洗個澡!愛你們!等我!&rdo;
五月底,空氣中帶了點暑氣,只是雨水沖刷涼風一過,夜裡只剩下一絲薄薄的涼意。
時典放出熱水,熱騰騰的霧氣一下子滿了整個浴室。
濃濃的霧氣中,她只感到鼻尖一酸,蹲下身子去看腳踝處和膝蓋處的傷口,眼淚和著水流,不由自主地淌了下來。
身上倒也不是多麼疼痛,只是破皮的地方被滾燙的水一淋,像撒了一片細碎的針在上面。
時典將水的溫度調低,仰起臉來,雙眼緊閉著,強烈的水流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在她的臉頰上濺出密密麻麻的水滴。
艾禾的臉在這時候浮現在腦海中。
時典原本逐漸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有了些許的波動。
她極力將思緒放遠,遠到穿透這四堵厚厚的牆壁,穿透天花板下那扇小小的窗戶,一直望到被水霧所模糊的看不清的地方。
可是無濟於事。
逃避終究不是辦法。
她想起艾禾的話,以及坐在一旁,時不時發出一聲嘆息的安家,兩個人皆是愁眉苦臉的神情。
&ldo;愛心支教隊下學期就要被分出去了。也就是說,學校不再有&l;愛心支教隊&r;這個部門,要做的話只能當做個人發起的組織去做。你想當這個部長嗎?&rdo;
明明才五月份,談換屆的事情還為之過早,時典愣了一愣,問道:&ldo;什麼叫&l;不再有&r;?&rdo;
&ldo;之前我們做的支教,都是以s大部門的身份進行。&rdo;安家說,&ldo;現在不再有&l;愛心支教隊&r;這個部門,也就是說,我們所有的活動都要自己去操辦。以什麼身份去給孩子們支教?經費從哪裡來?這些都是問題。&rdo;
&ldo;所以我想問你,&rdo;艾禾接著說,&ldo;先問問你的想法。這個支教隊,你想不想要?&rdo;
&ldo;想啊。&rdo;時典不假思索。
給孩子們支教的次數雖然屈指可數,但對她來說,每一次經歷都是難以忘懷的。
去溪邊小學教孩子們的次數最多,那兒的孩子已經學著詹盞叫她&ldo;典老師&rdo;了。
每一句甜兮兮的稱呼都叫她心頭一樂,彷彿自己已經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正在自己的崗位上鞠躬盡瘁。而每個月一到兩次的支教活動對她而言也是極有盼頭的。
如果將愛心支教隊取消,時典料定,自己的生活似乎可以清閒不少,然而,她願意為了這件事再忙碌一陣子。
可事實擺在眼前,如安家所言:&ldo;既然是不成部門的組織,到時候你們做再多事情都沒有德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