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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都能記這麼久，而且還做得這麼好。&rdo;

&ldo;是嗎?&rdo;葉澄鐸怔了一怔。

&ldo;其實我和我爸爸……&rdo;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卻逐漸低下去，&ldo;我們這兩年關係一直很差，前段時間才好了一些。&rdo;

&ldo;關係很差……&rdo;時典抱著膝蓋看著他。

&ldo;我初二那年去游泳的時候，腳指頭撞到泳池的那個內壁上，骨折了。&rdo;

&ldo;這麼嚴重?&rdo;

&ldo;嗯，後來要軍訓，我想讓我爸帶我去醫院開個證明免訓，他不同意。&rdo;

&ldo;為什麼?&rdo;

&ldo;他覺得沒那麼嚴重，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是骨折了。&rdo;葉澄鐸說著，十指交錯來回摩挲，&ldo;他說我很懦弱，什麼都要逃避，根本不像個男子漢……&rdo;

&ldo;然後呢……&rdo;

&ldo;我很傷心，因為他態度很差，根本不聽我解釋，最後我就哭著上樓了。但很奇怪的一點是，後來我知道腳指頭骨折時，居然還有些高興，好像報復成功了。但那時我一點也沒注意到，我爸他很難過。&rdo;

&ldo;那你的腳指頭呢?現在好了嗎?&rdo;

&ldo;很少的時候還會有些疼。&rdo;葉澄鐸動了動腳，抬起頭來時嘴角微微彎了一下，&ldo;沒什麼事的。&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時典撐著下巴，望著遠處海面上忽明忽滅的燈塔，忽然說，&ldo;但是鐸鐸，你有理解過你爸爸的行為嗎?&rdo;

&ldo;沒有吧，&rdo;葉澄鐸嘆了口氣，&ldo;我對他所有的不親近都從那時候開始，我自己也沒去想小時候他有多疼我……就一直把那件事記著，不想和他靠近。&rdo;

&ldo;那你們的關係怎麼緩和的?&rdo;時典問。

葉澄鐸想也沒想，柔聲說道：&ldo;這還要感謝你。&rdo;

&ldo;我?&rdo;

&ldo;你讓我去找感恩節捐獻的舊衣服時被我爸撞見，他就看著那堆小衣服和我聊了很多。&rdo;

&ldo;天賜良機啊!&rdo;

&ldo;但如果沒有這個恰當的機會，他不會說，我也不會講。&rdo;

&ldo;所以溝通很重要，還要看時機!&rdo;

&ldo;對!真的很重要!&rdo;葉澄鐸讚許地點點頭。

&ldo;我和我爸爸也是。&rdo;

&ldo;你?&rdo;

&ldo;你記得我之前和你講過，我的潛意識裡總是有我爸爸把我一個人丟在街角的畫面?&rdo;

&ldo;記得。&rdo;

&ldo;除了你，我至今都沒跟其他人說過，&rdo;時典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ldo;當然了，我爸爸也不知道。有時候我也想問問他，可我又不敢。&rdo;

&ldo;總有機會知道的，&rdo;葉澄鐸牽起她的手，&ldo;勉強不來，但至少你知道，你爸爸很愛你，你也盡力去愛他，你之前不就是這麼說的嗎?&rdo;

時典點了點頭。

葉澄鐸把她的手掖在懷裡，肆意的海風吹亂他的頭髮，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