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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作業做完要給他檢查。

第二，每週都要和他去圖書館自習。

第三，上課不許開小差。

第四，手機要少玩，每次玩手機不超過十分鐘。

第五……

&ldo;還有第五……&rdo;時典眼神空洞地看著他。

葉澄鐸想了一會兒好像沒別的了，於是搖搖頭開心地笑了：&ldo;沒啦，就這樣。&rdo;

時典嘆了口氣，撓撓眼角費解道:&ldo;我好像給自己找了臺家教機。&rdo;

&ldo;後悔啦?&rdo;

&ldo;沒‐‐&rdo;

兩人第一次約會是在圖書館。清心養性，可謂&ldo;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rdo;的一塊僻靜之地。

然而，葉澄鐸卻爭辯說&ldo;這是第二次&rdo;。

第一次是去年暑假，六月二十七日，夏至後的第六天。

時典目瞪口呆，下一秒突然眉開眼笑，高興得不能自已:&ldo;這你都記得!你一定是從那時候開始關注我。&rdo;

葉澄鐸嚴謹地在腦海中畫了時間軸，確定喜歡她的時刻在那兒之後，於是搖搖頭實誠道:&ldo;不是。&rdo;

時典失望地撅噘嘴，見狀，葉澄鐸問:&ldo;你是嗎?&rdo;

&ldo;不是。&rdo;

他頓時沒了追問下去的念頭，習慣性地抬起手，從揪她頭髮逐漸演變成用手指卷幾圈她的發尾。

動作輕柔許多，時典卻發現頭髮掉得比以前更快。

&ldo;你是不是暗暗用力，讓我的頭髮慢性脫落?&rdo;

&ldo;我要有這個本事早就這麼做了。&rdo;

時典愕然:&ldo;最毒婦人心。&rdo;

圖書館只有低矮的兩層，幾塊空曠的大桌子擺在一樓自習室。

由於空間逼仄，大家翻動書頁、拖動椅子、咳嗽甚至呼吸的聲音都能彼此耳聞。

時典集中精力做完一張數學考卷，看了眼葉澄鐸正在對答案，於是把考卷推過去，點了點最後一道題:&ldo;怎麼做?&rdo;

葉澄鐸接過試卷，摸著眉心思考起來，而他思考的時候時典就撐著腮幫子，假裝看窗外實則偷偷瞄他。

她看得心無旁騖，從額頭看到眉毛看到鼻樑再看到嘴巴，甚至上唇若隱若現的鬍髭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葉澄鐸瞥見她的目光良久，終於忍不住偏過頭去，嚴肅地把她面前的英語練習冊攤開，低聲道:&ldo;接著做。&rdo;

時典乖乖地點了點頭，握緊筆在本子上畫了個豬頭，畫完寫上&ldo;ycd&rdo;三個字母後才開始做上面的完形填空。

幾分鐘後，葉澄鐸把草稿紙連同考卷遞給她，時典接過。

一物換一物，她把剛完成的作品推過去，若無其事地看起了解題步驟。

葉澄鐸嘆了口氣，把她的畫夾進課本里，藏著一肚子的話準備出門說。

六點四十的晚自修預備鈴敲響，時典和葉澄鐸輕手輕腳地走出圖書館。

迎面而來的晚風吹散所有疲憊，時典望了圈四下無人，於是靠近葉澄鐸挽了下他的胳膊，隨後迅速離開。

&ldo;你站好，我跟你說。&rdo;葉澄鐸朝她招了招手。

&ldo;站什麼好?我在走路。&rdo;

&ldo;別抬槓。&rdo;

&ldo;遵命，葉老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