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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一次李宿也不瞞著。
不過這一次李宿不是孤身一人,他身邊還有新寵姚宮女,而姚宮女又忠心護主,為了保護李宿身受重傷,至今重病不起。
周銘跟在周萱娘身邊,嘆道:「其實姚姑娘的傷不重。」
昨日他不當值,是同僚王三七過來看的病,今日也同他說了脈案。
周萱娘卻道:「姑娘細皮嫩肉的,哪裡見過這樣的事,這一受傷可不就有些兇險,大人當要仔細醫治。」
她頓了頓,又道:「殿下那頭可是擔心的。」
周銘跟周萱娘是同鄉,都是盛京以南耀城周家堡人,同周萱娘還有些沾親帶故的姻親關係,因此他進入太醫院後,便得了李宿的賞識,多為毓慶宮當差。
不用說姚珍珠護駕有功,已經被封為七品詔訓,便她依舊是司寢宮女,周銘也得好好診治。
這可是太孫殿下如今最寵愛的宮女,若是當真出了差錯,他也不用再來毓慶宮行走了。
「得嘞,」周銘拍了拍自己的藥匣子,「表姐您放心,姚姑娘這病我一定能治好。」
周萱娘得了他的包票,這才鬆了口氣。
周銘家中世代行醫,別看他年輕,如今只是個太醫院的醫正,但手上的功夫卻很到家。
比太醫院那些白髮蒼蒼的院使也不差。
昨日出了那麼大的事,整個毓慶宮都有些風聲鶴唳,小宮人們害怕,不敢出門,這會兒迴廊裡也就只他們兩人。
周銘沖周萱娘擠眉弄眼:「表姐,殿下真的情竇初開了?」
那跟個冰塊一樣的青年人,無情無欲,冷心冷肺,也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一天?
周銘怎麼想,怎麼覺得怪。
不過這接連兩天急召太醫,無論到底為何,總歸姚姑娘的命太孫殿下是很在乎的。
周萱娘白了他一眼,這會兒心情也緩和許多。
「若是以後有機會,你同姚姑娘多說幾句話,你就知道為何了,」周萱娘邊說邊笑,「那姑娘討人喜歡著呢,不說殿下了,就連我都喜歡。」
周銘挑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待來到後殿,周萱娘便說:「姑娘如今安置在後殿的東配殿中,中午過後又開始燒,藥食不進,大人可得好好看看。」
待周銘報名得進東配殿,來到了床榻前,便看到姚珍珠滿臉的汗。
這會兒配殿裡有周萱娘、如雪和聽瀾,都是宮人,周銘是不需要特別避嫌的。
他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隔著手帕給姚珍珠診脈。
不多時,他又看了一眼姚珍珠的面色,這才收回了手。
「姑姑,」周銘道,「姑娘手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現在看並未發炎,不過……她受驚過度,寒氣入體,這才發了熱。」
周萱娘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姑娘藥食不進,這可如何是好?」她隨即又皺起眉頭。
周銘頓了頓,道:「我可以給姑娘行針,可以暫時把熱症退下來,待醒來再用藥調理便是。」
周萱娘忍不住道了一聲佛偈。
待到周銘給姚珍珠行針之後,她很明顯不再夢囈,眉頭也漸漸鬆開,恢復成安睡的樣子。
周銘寫了脈案,又開了方子,叫醒了再開始用藥,這幾日吃食也要清淡些,如此這般叮囑了聽瀾幾句,聽瀾都認真記下。
待從東配殿出來,周銘忍不住看了看周萱娘。
周萱娘:「怎麼?」
周銘低聲道:「表姐可知道,咱們家世代行醫,卻也有一門從不外露的絕學。」
周萱娘心中一緊,她左右瞧了瞧,道:「我家只做藥材生意,同本家離得遠,並不太清楚。」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