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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魏傾抱著她轉了個圈,轉身將人壓在櫃子上。霜落後背是冰冰涼的木櫃,身前是滾燙的身軀,她有點受不了這一熱一冷的煎熬,嚶嚀幾聲偏頭躲避魏傾接二連三的吻。
魏傾也是難耐的很,霜落躲他就追,來回幾次又尋到她的唇吻上去。吻了不知多久,霜落氣喘吁吁推開他,伸手擋住魏傾還欲上來的唇。
「不能再親了——」霜落眸光泛水,臉頰酌紅,「再親下去,我就——就又要吐了。」
魏傾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答案。被親吐了,這丫頭恐怕是史上第一人。
正巧此時屋外傳來芍藥小心翼翼的問詢:「陛下,小娘娘,藥煎好已經放置半刻鐘,是否現在用?」
魏傾將人放回床上,開門放芍藥進屋。芍藥手中端著一隻朱紅的承盤,態度恭敬頭埋的很低。承盤上白瓷碗中的藥是棕褐色的,氣味濃鬱飄的滿屋子都是。
霜落不由自主地皺眉:「不用喝了吧,聞過薰香已經好些了。」
芍藥勸說:「這是清心安神的藥,李太醫說小娘娘今日受了驚嚇恐怕夜裡睡不好,務必喝一碗下去。」
魏傾也不允許她不喝。一手端起藥碗,用掌心試了試溫度,說:「張嘴。」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嚴肅的好像這件事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芍藥默默退了出去,霜落捏著鼻子喝下去一口,真苦!又苦又澀,舌尖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拒絕。
一口剛嚥下去,魏傾已經又舀一勺餵到霜落嘴邊。霜落撇嘴,不大高興道:「你上回可不是這樣餵我喝藥的。」
上回?
魏傾回憶了下,使壞道:「今日不那樣餵你了。」
霜落盯著那碗湯藥半晌,抿抿唇,說:「那我餵你。」說罷端起藥碗喝下一小口,捧著魏傾的臉俯身……
這麼苦的藥,可不能光她一個人受罪。
第五十章 計謀
雪紛紛揚揚下了一夜, 夜裡能聽到飄落的簌簌聲。翌日一早雪後初霽,開門所見到處白茫茫一片,朱牆黛瓦在白雪的掩映下美輪美奐, 彷彿置身於仙境一般。
一大早, 寂靜宮巷上有幾個穿青白襖子的奴才在掃雪,天氣嚴寒時不時停下來對著手呵熱氣。不多時只見慈寧宮宮門大開, 太后娘娘華麗的轎輦從門後閃出,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長長的宮巷盡頭。
「清婉那孩子哀家瞧著是越來越魔怔了,整日瘋瘋癲癲說胡話, 得趕緊再從徐家選位女子入宮來。」
太后身邊的趙嬤嬤道:「是了是了, 現在準備正好能趕上明年開春選秀。承妃娘娘既已沒有執掌鳳印的可能,咱們得另作打算, 可不能讓皇后之位落入旁人之手。」
「你說望月居那個宮女?」太后輕嗤一聲, 「她有孕又怎麼樣, 一個宮女撐死了封個妃位, 再往上就難了。再得寵, 哀家不信皇上會如此拎不清。」
趙嬤嬤答:「奴婢也是這樣想的, 但後宮還有寧妃和安嬪,安嬪還好,寧妃奴婢瞧著倒不是個老實的。就怕她使點花花腸子, 把陛下勾了去。」
寧妃家世,德才確實不差, 思及此太后蹙眉, 交待說:「趕緊著人去辦, 從西南再挑幾位徐家姑娘來。要身子好的,能生養的,別再給哀家找清婉那樣不中用的東西。」
前往隆興殿的路上積雪已經被清理乾淨, 抬轎輦的奴才們走的也快,沒一會便來到隆興殿。此處香火長續,安靜非常,徐徽凡已經候在殿內許久了。
待入了殿,太后將手爐遞給趙嬤嬤,招呼侄兒徐徽凡到跟前來,才問:「皇帝身上的赤石散如何?到底是中途被查封了安華堂和擔水巷,若功虧一簣那徐家損失大了。」
徐家追隨聖祖皇帝打江山,歷經幾代帝王勢力越來越大,先帝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