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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他沉默放下,動作中帶著一種無能為力的疲憊。
這是已經發生的過去,他無法改變。
夏油傑閉了閉眼,下定決心才睜開,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該回去了吧。
沒有。
少年生命力瞬間萎靡下來,他卻沒有在意,隨便拿另一隻完好的手抹了下嘴唇,抬起眼,看了看半空中先代首領的鐮刀,又看了看身側,忍不住皺眉。
錯覺嗎……剛才空氣的流動變得不對勁。
像他這樣的人很少會有出現錯覺,一旦發現就要警覺起來,所以太宰聆聽著旁邊兩人的對話,一直沒出聲
直到最後,他彷彿自暴自棄似的平靜說道:「放棄等死吧,那是歐洲的異能諜報員,是超越者,我們不可能贏了他。」
原本無人的空氣瞬間起了波瀾,似乎還很劇烈,就在身邊,卻剋制著無法接近。
太宰不動聲色,甚至還有些迷惑和不解。
這人……是在擔心他受傷???
中原中也回頭吼了句:「你是在說夢話嗎!」
確認了不是敵人後,太宰微微放鬆了點,至少不用擔心背腹受敵了,於是他舉起手,主動對蘭堂要求去勸服中原中也投降。
兩個少年一起合作,沒有幫手,沒有陷阱,只憑藉智多近妖的頭腦和無處不在的重力,對戰幾乎不可能打敗的異能諜報員,蘭堂的作戰防禦方式很像五條悟的無下限,白髮少年認真研究了起來。
直到後來,太宰的計劃成功。
他用自己觸碰到的綢帶無效化了蘭堂的異能,中也偷襲成功。
「衣服也帶著異能。」五條悟這才睜大眼睛,發出直擊靈魂的疑問,「那他平時帶手套纏繃帶有什麼用?」
「可能是換了一個世界,太宰的異能被削弱了。」夏油傑猜測道。
五條悟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那現在敵人已經死了,這張紙到底想做什麼,還不放我們出去,太宰也沒有穿越,難道我們猜錯了!」
「不,它只是物品,沒有意識,」五條悟很快又自言自語否定了剛才的話,「應該換個問題問,我們為什麼要經歷這種事情?太宰就沒有!他第一次見面時,甚至還找我們要了歷史書。」
「——是因為監視我嗎。」
五條悟的聲音戛然而止,呆愣愣地轉頭,看向旁邊走過來的黑髮鳶眼的少年。
太宰治似乎能察覺到兩人在哪裡,微微蹲下來,但仔細一看,他的視線根本沒有對焦,只是虛虛地落在空氣中的某處,眨著沒被繃帶遮住的單眼。
他探究說:「你,是在監視我吧。」
夏油傑鬆了口氣。
看樣子太宰並沒看到兩人,他只是透過別的手段,判斷出自己和悟的位置,卻不知道這裡有兩個人。
太宰無知無覺地繼續推理著:「我好像有一點印象,似乎去年,森先生殺死先代的時候,我也感受過這種違和感。」
「拜先代這次又一次死掉所賜,稍微想起來了些。」
可憐他真的誤以為自己看首領辦公室的牆壁不順眼,花了幾天滅掉一個小組織,才讓森先生同意這個無理取鬧的請求。
想到這裡,少年頗有怨氣地說:「你似乎並不想我死?為什麼,死亡是多美好的事情,每次一有大事發生,你就要跟過來,這樣很煩人——欸?」
太宰眨了眨眼。
自己在這裡蹲著幹什麼?還有煩人,他為什麼會冒出這種念頭,難道自己已經對中也君討厭到這種地步了嗎。
現在還是個會對陌生的中原中稱呼後加個「君」字的黑泥少年,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之中,他想了想,迅速決定放棄掙扎,反正他平時看中也就不順眼,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