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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句,硬生生變成了陳述。
「……」
「太宰,我想知道。」
織田作以凝視的目光看向視線躲閃的好友,語氣淡淡,他的性格註定並不愛管教別人,哪怕是收養的五個孩子,織田作也多半以口頭勸阻為主。
比起大家長,青年更像是個盡職盡責的保姆,只做,不說。
這也是他以前做殺手時留下來的習慣。
但這幾天的經歷太多太雜,安吾作為臥底卻以身涉險,太宰原因不明地直接闖進異世界,森首領算計五個孩子,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告訴織田作之助,有些事情,必須要管一管。
否則這兩個傢伙遲早把自己作沒了。
太宰低下腦袋,像個被扼住命運的後脖頸的黑貓,整個人蔫了吧唧地說。
「是……」
他在心裡祈禱織田作沒看到火柴盒裡的字跡。
太宰不怕森鷗外的威逼利誘,卻唯獨害怕織田作之助這樣的視線——可能在他心裡,比起森鷗外,性格沉悶穩重的紅髮好友更像是個家長,當然,也有一部分是首領宰的記憶在影響,讓他恐懼這種陌生的視線。
織田作見到委屈巴巴的好友,不由得嘆了口氣。
「太宰,你最近太在意我了,應該多關注一下其他同齡朋友,我看到了裡面的字,すぐる……傑,對嗎?」
太宰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
織田作說:「我能見一見他嗎。」
又是這種讓人害怕的陳述的語氣,但太宰卻拒絕了,他為難地皺起眉頭:「我不知道。」
「穿越世界需要動用本源的力量,除非我能找到書,否則別想了。至於天元,他想回去很簡單,不需要我動手,過段時間世界就會主動排斥他。」
太宰越說語氣越快,像是找到了能理直氣壯拒絕的理由。
「織田作你要知道,正常情況我的傷口不應該出現,因為在那個世界,我已經治好了。但我是用特殊辦法回來的,這就導致本源的負擔很大,沒辦法把我身體狀態覆蓋到這個世界,帶上天元已經是賭博了,多加一盒火柴,都是……」
「太宰。」
織田作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
他說:「我想聽真話。」
「……」太宰和他對視,幾分鐘後,他成功投降似的舉起雙手,「好吧好吧。」
許多人都能看出來,太宰是一個極致的悲觀主義者,也很容易患得患失,就像剛才織田作所說的一樣,太宰現在太關注他了,根本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請求。
但這次妥協下來,或許還有一點原因,紅髮青年篤定的視線讓太宰避無可避,甚至這個包容的態度,總讓他想起被拋棄在異世界的夏油傑。
突如其來的罪惡感濃濃包裹了太宰,他低聲說:「織田作是怎麼猜到的。」
前任殺手只回答了兩個字:「直覺。」
實際上除了第六感以外,織田作的判斷依據還有對太宰的瞭解,可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敢說真正瞭解太宰治呢?
於是他默默將這個理由嚥了下去。
「夏油傑……這個火柴盒是他給我的,可能是我在異世界太放鬆了吧,他總發現我盯著它看,就找老闆拿了兩盒,各自一個,裡面的字也是他寫的。」
太宰自暴自棄地說。
「反正不同世界的友情遲早要失去,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深交,所以我把火柴盒留在宿舍了,意思就是告訴他,這段友情從來沒有開始。」
「誰知道為什麼,書把它也傳送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一寫到文野,我就格外順手,劇情線太適合展開了。
不像咒回世界,還需要我自己瞎編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