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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整齊深刻,可以看出來,太宰割腕時沒有一絲猶豫。
夏油傑呼吸滯了滯,他不是喜歡對別人指手畫腳的性格,但太宰不一樣,他太特殊了,無論是他的性格,還是他與眾不同的愛好。
夏油傑發現自己居然在害怕。
害怕有一天,太宰真的自殺成功了。
他剋制地收回視線,回想起正事,雖然夏油傑覺得,太宰沒有出門,就應該已經猜到他來此的原因,「窗和高層那裡,不需要和悟說一聲嗎?」
「不需要,」太宰漫不經心地將繃帶繫上,然後把袖口放下來,醫療箱推進床底下,「他是五條家的少主。」
這句話聽起來很有歧義,好像是擔心五條悟不和自己統一戰線、背叛好友,站在世家的立場一樣,但夏油傑知道太宰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認真思索了會兒。
「五條家是咒術界的絕對掌控者之一…嚴格來說,哪怕是高專校長,也沒有悟的身份尊貴,但是他似乎對這些陰謀一點都不瞭解的樣子……」
現在的夏油傑已經沒有以前那樣天真了,他常年帶笑的狐狸眼迅速冷下來,眉梢略壓,表情也跟著冷淡漠然,「要麼御三家有叛徒,要麼悟已經被世家排除在外了。」
「第二種可能性太低,」太宰尾音略略揚起,興致勃勃地跟著點評了幾句,「五條家和六眼是不公平的地位,哪怕是為了讓家族復興,他們也不會做出錯誤選擇。」
在最初不瞭解天元結界的重要性時,太宰最初的猜測是五條家有叛徒、或者御三家並沒有將天元的進化放在心上。
當時線索缺失,太宰也不是能一眼看穿真相的偵探,他只是習慣從人類內心的黑暗陰私中、以最壞情況展開佈局,這樣遇到危險時,才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後來太宰發現,情況比他想像中要好的多,至少背叛人不是五條家。
夏油傑脫口而問:「哪一家更有可能?」
太宰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露出難以費解的表情,「不知道,我又不是神,在條件不明的情況下未卜先知。」
「抱歉。」夏油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道歉,他想了想,自我反思道:「我好像有點過於依賴你了。」
太宰眨了眨鳶色的眼,挑著尾音,嘴上甜言蜜語不要錢一樣地說出來:「沒關係哦,只要是傑的話,我都可以。」
其實他已經隱約有了猜測,御三家是存在上千年的世家,天元亦然,能夠同時給兩者帶來麻煩的人……但這個結論太離譜,又缺少關鍵性的決定證據。
在這種線索不明的情況下,夏油傑的心態還沒調整完,最好不要說出來繼續刺激他。
再等幾天,他就可以確定下來了。
夏油傑臉皮薄,面對太宰隨口的輕佻隨性紅了耳朵,露出一副有難言之隱的表情,欲言又止:「太宰……」
「嗯?」
「……算了。」夏油傑徒然洩氣,對著太宰無辜眨眼的表情,總不能說,自己想問問他,這人對別的女孩是不是總這樣。
以前在高專習慣了,夏油傑倒也不覺得奇怪,甚至還覺得自己應該學習一下,以後面對學姐們不會被嫌棄,但當事人變成自己,他只覺得坐如針氈。
這種輕浮態度真的不會被打死嗎?
……
過了大概半個月,夏油傑出門營救失蹤多日的兩個學姐,極為少見的時間系咒靈被他吸收調伏,實力穩紮穩打逐漸提升。
第二天,夜蛾正道拿了一個任務單走到班級,眉頭緊皺,嘴角緊緊抿起,看上去臉色很差的樣子。
「今天不講課,天元大人的任務下來了,保護並抹消星漿體天內理子。」
說這話時,夜蛾正道同時用自以為隱蔽的視線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