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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上天賦予的禮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卻能消除怪物的咒術師。」
夏油傑越來越煩躁,他聽不下去了,揮手叫出來一隻咒靈。
「別動!」
那個人忽然止不住驚恐和尖銳的呵斥了一聲。
他感覺到空氣在變冷,雞皮疙瘩和汗毛豎了起來,那是面對詛咒和死亡威脅後激發出來的第六感,他破罐子破摔一樣喊道:「我在屋裡留下了炸/藥!!」
夏油傑的動作停下了。
從前固執相信正論的少年自打進入這裡就變得格外安靜,他眼睛很緩很緩才會眨一下,原本對工藤優作的感激被男人尖銳的話語衝散。
□□。
他的大腦卡頓,似是無法分解這個詞語,好半響才緩緩冒出來一句疑問。
為什麼?
夏油傑忽然看不清人臉了,在視線中不停扭曲,變成了一個漩渦。
為什麼普通人要傷害咒術師。
他感覺到一股反胃,那是吞嚥咒靈球後產生的噁心感,伴隨著腐肉般的味道在舌尖浮現,猛地彎腰。
男人立刻將槍口轉向他,卻只見少年捂著嘴,忍不住地乾嘔。
太宰一直關注外面的聲音,他推測時間差不多,工藤優作也該進來了——這個好心偵探絕對不會放過心理狀態有問題的夏油傑到處亂跑。
如果工藤優作不來,他就會立刻推門出去,裝做一個玩笑,讓夏油傑冷靜下來。
太宰不會忘了自己最初目的。
就算織田作再怎麼說他是個孩子,太宰也清楚,他犯下的累累血債早就浸透到血液裡,和橫濱的黑夜密不可分。
為了想要的結果,他會用盡一切冷酷無情的手段去達成,為此被憎恨也無所謂。
——就比如港口黑手黨時期的芥川。
「等一下!」
工藤優作突然沖了進來,他打量著兩邊的人,猜到夏油傑正處於弱勢,立刻舉起雙手,分析說:「我叫工藤優作,算是一個小說家,同時也是個咒術師,比起這兩個孩子,還是比較有名氣的我價值更大吧?」
他想用自己頂替夏油傑。
劫匪不知道工藤優作是不是咒術師,但比起死了也不會引起波瀾的學生們,在推理小說傑名譽大盛的工藤優作死了,肯定會引起更多關注。
就在他露出嘲諷性笑容之前,工藤優作說:「外面全都是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什麼時候——」
原本還圍成一圈沉默寡言的打手們瞬間慌亂了,竊竊私語,有些已經面露退意,他們雖然搭上了大組織的線人,但犯罪者對警察的天然恐懼感,依舊沒有克服。
工藤優作緊緊盯著最前方男人的眼睛,強調道:「作為人質,我比他們更合格。」
「您……」
夏油傑在渾噩之中,突然聽到了這句話,他抬起眼睛,對上工藤優作的視線,突然說不出話了。
工藤優作心底有些著急,不停暗示他——快啊!
工藤優作見識過夏油傑操縱詛咒的能力,這時候只要做一場假戲,讓其他人看到自己「打敗」了詛咒,他就能代替夏油傑成為人質。
夏油傑定定看著他,冷不丁開口:「……你不需要這樣,沒有意義。」
「我是個偵探,救人不需要意義。」
工藤優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在為夏油傑不聽自己的話而惱火,他甚至沒有開導他的意思,急躁情緒脫口而出。
可也正是這種自然而然的態度,帶給夏油傑的刺激更大。
他忽然說了句:「我知道了。」
夏油傑其實能解決,他是特級的咒靈操術使,能掌握的咒靈沒有上限,隨便組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