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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玄迦停下來這麼一會,鎏嫿便過來,扯著她的手往前走:「緣圓,好孩子,你跟上來。」
左右兩隻手,竟成了相互拉扯對抗之勢。
秦緣圓心頭怪異越發明顯,到底出什麼事了?玄迦很奇怪,鎏嫿很奇怪,皇后更奇怪。
但最終,是玄迦的手先鬆開。
他笑,碰了碰她的面頰:「去吧,我陪你一起去,記得你答應我的。」
但秦緣圓卻不大記得,她答應玄迦什麼了?
囫圇地點了點頭。
將皇后娘娘安置好後,原應傳喚疾醫的,但蕭鐸醫術便甩尋常醫者幾條街,便打算親自看診,誰料玄迦攔住他:「我來罷。」
玄迦的想法很簡單。
秦緣圓的毒,是孃胎裡帶出來的,他便想探一探皇后的脈息,以求治療秦緣圓的突破,畢竟,皇后這麼些年,不是活得好好的麼?
但一碰上,玄迦的面色便換了又換。
看得蕭三郎驚慌,伸手抓過皇后的手腕:「我姑母是怎麼了?你怎麼這副表……情。」
蕭三郎的面色也怪了下去。
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嚇得鎏嫿心驚肉跳:「三郎,你告訴我,娘娘究竟怎麼了?」
玄迦:「大喜。」
鎏嫿:「什麼?」
蕭鐸:「姑母她……是喜脈,會暈倒也不過是久未進食,加之血氣凝滯罷了,並沒有什麼大事,但……」
但皇后怎會懷孕呢?
蕭鐸是知道的,皇后恨皇帝至深,暗地裡給他下了絕育的藥,所以皇帝不僅房事……不大行,暗中吃了許多秘藥調養,更是喪失了生育能力,否則怎會將元珏當作眼珠子一樣疼呢?
那也是無奈之舉,自己生不出,同父同母的弟弟又只得了這麼一根獨苗苗,說白了元珏也不過是皇室的種豬罷了。
如今這種豬也叫玄迦閹了。
所以皇后腹中胎兒,生父是哪位?
在場之人只有秦緣圓不知道這些皇家秘辛,便只有她理所應當地覺得這是件好事,畢竟皇帝無嗣多年,天下皆知。
但怎麼這幾個人,都不見喜色呀?
忽地,簾帳內的皇后醒了,她語氣虛弱:「緣圓呢?我的孩子,快讓她來見我……」
秦緣圓仍沒反應過來,以為皇后在喚蕭鐸。
但她被鎏嫿推了一把:「皇后娘娘在喚你呢。」
什麼?她和皇后可有一星半點的聯絡麼?
目瞪口呆地愣在原處。
鎏嫿握著她的手,流淚:「孩子,去吧,你是皇后的孩子,大魏的公主,皇后苦苦尋你,已有十三載了,進去,和你母后好好說話啊。」
公主,母后,這是怎樣的一個峰迴路轉。
秦緣圓被鎏嫿推著往裡走。
但幾乎是碰上皇后那雙染著淚光的眼眸,秦緣圓的眼淚便不受控制地滾了下來。
她望著躺在病榻上,仍舊高貴雍容的女郎,幾乎是質問的口氣:「你當年,為什麼不要我?」
這發問並非是她。
簫蘭因聽得,只覺得心被生生剜下一塊似的,她哭著解釋:「緣圓,阿孃,阿孃從未想過不要你,你是阿孃的寶貝呀……」
秦緣圓心顫了一下,仍淚如雨下,執拗道:「分明是你們不要我的,什麼寶貝?我在那破廟中長大,日日都想著,我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連爹孃都要將我拋棄,像扔垃圾一般!」
蕭蘭因邊哭邊搖頭:「不是這樣的,那年,那年盂蘭盆節,我們一家三口去那莫愁湖逛節市,放水燈……你不過三歲,喜得像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一般,可我們不過一晃神,你便不見了……之後便是掘地三尺,也尋不得,我心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