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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翡翠不多時便出來尋她,樂則柔急急火火回去了。
花廳中,安止和六夫人之間氣氛很和諧,有說有笑地談著京城風物。樂則柔鬆了一口氣,悄悄在桌子底下給安止比了個大拇指。
午飯是六夫人親自擬的選單,陣仗比她們過年不小,樂則柔在外面轉悠餓了,比六夫人和安止兩個人加起來吃的還多。
六夫人連連讓她慢點兒吃,對安止笑道:「她什麼都好,就是胃口大些,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似的。」
安止正示意丫鬟給樂則柔夾一塊兒肘子拌飯吃,聞言笑道:「我倒覺得她還該多吃一點,她平日做事忙碌,能吃是福,胃口好才能身體好。」
六夫人笑意愈深,終於對安止放心了。這點小事尚且出言維護,以後過日子大概不會讓女兒受委屈。
……
一更鼓響,明月清輝下,黑影無聲地翻過安在居院牆。
「你來了。」
罩紗燈柔和明亮,樂則柔已經沐浴過了,此時青絲披在腦後,面潤唇紅,穿著藕荷色中衣歪在床頭看書。見安止來了,她坐直身子往床內讓出位置。
安止慢慢走近,燭火襯進他黑幽幽的眸子裡,顯得幾分異樣的熾熱,與他清冷的神情格外不符。
樂則柔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問出疑惑,被安止吻了個結實。
安止吮開她嘴唇,纏著她舌頭吻。一手按著她腦後不許掙脫,一手順著她後背脖頸摩挲。樂則柔開始還溫馴地予取予求,但不多時就喘不上氣。安止察覺到她不安的掙動,帶著她慢慢呼吸。
過了不知多久,樂則柔終於被放開了。她被親得頭暈目眩,腦子裡混沌一片,耳中都是血液鼓譟,半天才緩過神。
「你怎麼了?」聲音又啞又黏,如那罈子桂花蜜,嗔怪也是撒嬌的調。「吃人似的,明兒我嘴唇腫了可怎麼見母親。」
安止定定地看她,眼中愛意幾乎淌成銀河,他用喟嘆的語氣說:「你怎麼這麼好。」
沒頭沒腦說這麼一句,樂則柔受不住他灼人的注視,從耳後到脖頸霎時紅了,連忙轉移話題問:「母親今天跟你說什麼了。」
安止嘴角上揚,只笑,不肯回答她的問題。
······
樂則柔離開後,六夫人開門見山,坦然道:「當初是我們隔開你和則柔,這點上我們違背約定對不起林家,嬸嬸認錯,你要是恨我和她父親也是應該的。」
其實樂六爺自從受傷無法生育就對林家的約定不冷不熱了,尤其樂則柔顯出早慧。
當初林彥安身體不好,六夫人比誰都怕他出事活不長,四處求醫問藥,樂六爺沉默許久之後只讓她放寬心,「她留在家裡,未嘗不是好事。」
十幾年前的舊事,相隔千里兜兜轉轉還是沒繞出去這份緣。
六夫人起身對安止行了個禮,唬得他慌忙避開,連道使不得,將六夫人虛扶起來。
平心而論,安止原是恨六夫人的,恨她背信棄義,恨她隔開自己和樂則柔十年。可隨著他年歲漸長,慢慢看開了。
誰家父母願意自己掌上明珠跟個太監有勾扯呢?再說了,六夫人是樂則柔母親,養育了她,他無論如何都會尊重。
故而安止真情實意地說:「嬸嬸言重,都已經過去了。」
今天六夫人以長輩的身份親自過來道歉,無非是希望他別因往事遷怒於樂則柔,拳拳一片慈母之心。
養女兒,無論她多強悍,多大權柄,似乎都是會吃虧受委屈。
她與安止講樂則柔從前的事,「就她一個女兒,要是尋常些也就罷了,偏她自幼聰慧得過分,每每有些驚人之語。
她父親捨不得埋沒她在後院,辭官之後帶著她天南地北去見識。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