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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碰到慕錦鈺身體的時候,寧環手腕一痛,被人桎梏住了。
慕錦鈺冷沉沉的眸子盯著他,此時完全醒了。
寧環被迫壓在他的身上,墨發垂下,若有若無的掃過慕錦鈺的鼻樑。慕錦鈺這才曉得那陣安神的香氣是寧環發間乾淨的氣息。
他也發現寧環此時的舉動是要為自己蓋被子。
慕錦鈺冷哼一聲:「孤並不冷……咳咳……」
話未說完,他又咳嗽了起來,且壓抑不住的咳出了血。
寧環遞給了慕錦鈺一方手帕:「擦一擦吧。」
他也是半睡不醒的樣子,和慕錦鈺這般早已弱冠的男子比起來,寧環這樣的少年比較單薄一些,仔細看去,眉眼似乎還未完全長開,臉頰上多少有一點點肉,但下巴尖尖,臉型和五官都精緻異常,此時不施粉黛,玉白肌膚上也沒有任何瑕疵。
慕錦鈺冷著臉接過了寧環的帕子,雪帕上一團暈開的血漬,擦過之後,他蓋上了被子,繼續背過身睡覺。
寧環把染血的帕子拿了過來,好端端的被吵醒,他也困得很,現在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卯時未到雪滿就醒了,它在床上蹦躂了一番,爪子踩在慕錦鈺的臉上,把慕錦鈺給踩醒了。
慕錦鈺睜開眼睛,雪滿也覺出眼前的人十分危險,趕緊一溜煙的鑽進了寧環的被窩裡。
寧環懷裡突然鑽進了一隻貓,貓爪在他胸膛位置按了按,他沒有醒來,只輕聲說了句「別鬧」。
似乎像在嚶嚀,帶著濃重的睡意,入了慕錦鈺的耳中之後莫名讓他的心臟亂跳了幾拍。
難怪京城那麼多男人都被勾住了魂,慕錦鈺覺得對方實在是個尤物。
慕錦鈺再也睡不著了。
等天色大亮之後,他們也該起床。今天還要進宮見皇帝和皇后。
寧環最討厭冬天起床。一旁慕錦鈺卻利落的起身,將蟒袍給穿上。
他回頭看了一眼,寧環眼睛還閉著,眼睫毛不知道怎麼生得那麼長,簡直想讓人給他全部剪掉。
慕錦鈺冷哼:「起得比孤還晚,你這個太子妃是不想做了嗎?」
寧環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雙淺淡的眸子略有些渙散,整個人也有氣無力。
如果可以,他這個太子妃是真的不想再做了。
時間確實不早,寧環從床上下來,將昨天染血的帕子鋪在了床上。
慕錦鈺看了寧環的動作,眸子眯了眯:「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環嗓音冷淡:「太子殿下如今孱弱不能同房,這事你我知道就好,不必讓嬤嬤知曉。」
新婚之夜過去,是有嬤嬤要看落紅的。
不會有人相信他倆蓋著被子什麼都不做。
慕錦鈺臉色一黑。
丫鬟果然進來送水了,疊青就要過來服侍寧環穿衣服,寧環給拒絕了:「不用,我自己穿。」
嬤嬤是從宮裡來的,她也聽說太子殿下極其不滿意這一樁婚事。太子性情暴戾,獨斷專行,最不喜歡別人做他的主,先前還和寧環在宮裡鬧過矛盾,嬤嬤本想著太子要麼不動太子妃,要麼就把太子妃狠狠地折騰。
結果床上的雪白帕子染了半個巴掌大的血跡,看起來倒也正常。
太子臉色陰沉,不像縱慾過度的樣子,哪怕同太子妃圓房了,似乎也不怎麼喜歡太子妃。
至於寧環——寧環面容略有些蒼白,這是因為他天生就白,絕美的容顏上並沒有任何羞怯,看著很是冷清。
寧環慣來不會伺候人,他本就是嬌養大的,從不對人做小伏低,但嬤嬤在這裡,這個還是皇帝的人,怎麼都要做一做樣子。寧環走上前:「殿下,我幫你穿衣服。」
慕錦鈺嗅到了他發間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