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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肯定希望你是先帝的孩子,她憎恨的不是你和皇后,她憎恨的是皇帝。你以為太后看不出皇后的可憐之處?皇后只是一個工具和藉口,倘若沒有皇后,皇帝也會用其他藉口殺掉先帝佔據皇位。」寧環無奈的把慕錦鈺手中的帕子又拿了起來,在他身上擦了擦,「太子從來都不遷怒於皇后,不就是因為她也很可憐嗎?」
慕錦鈺看向寧環。
其實皇后和太子在民間的名聲並不好,大多數知曉此事的都把皇后罵成了妲己褒姒這般禍水。在所有人眼中,先帝被殺皇后也應該一頭撞死。
但當時的皇后肚子裡已經有了骨肉,而且皇后的家族還有上百口人要活命。
「太后對你會有改觀,太子,你修書一封給她送去,將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好。」
寧環讓人進來把房中的血水倒出去,火上又燒了新的水。寧環自己也要擦擦身子,這裡的條件比不上京城裡的條件,營帳裡沒有分開的地方。
寧環道:「太子早些睡吧。」
慕錦鈺猶豫了一下:「你要洗澡?」
寧環似笑非笑:「難道太子殿下想看?」
慕錦鈺的耳根一紅:「孤並沒有這個打算。」
「太子肯定不是這樣的人,」一想起早上被慕錦鈺從裡到外親了一遭,寧環現在還是有些生氣,但他又不是為了清白就要死要活的小姑娘,況且慕錦鈺這張臉著實不錯,最後他就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太子請背過身去吧。」
慕錦鈺轉過身。
寧環將自己的腰帶扯下,蒙在了慕錦鈺的眼睛上:「好了。」
寧環用溫水擦洗了一下身體,將帶來換洗的衣物穿上,擦好之後將水倒了,外面安安靜靜,現在這個點兒只有巡邏的人四處走動。
阿喜看到了寧環,他趕緊上來:「哎呦,太子妃您別動,讓奴才來做這個。」
寧環回去後慕錦鈺已經躺下了,這段時間打仗、受傷、療傷,慕錦鈺的辛苦不亞於任何一個士兵。大多派親王或者太子到前線來都是監軍,基本不會真的打仗,也不會和這些士兵們同吃同住。慕錦鈺卻是一個例外,他如果能夠活著回去,有這樣的戰功傍身,也和其他皇子王爺截然不同了。
寧環將慕錦鈺眼睛上蒙的腰帶給摘下來了。摘下之後卻見慕錦鈺的眼睛是睜著的,他並沒有睡著。
慕錦鈺道:「孤想抱著你睡。」
寧環背過身去:「胸口處有傷,傷口不能受擠壓,就算抱著枕頭也不行。」
營帳裡比不上暖閣裡溫暖,北境更是比京城寒冷許多,這裡的被子也不夠鬆軟,褥子直接鋪在地上,睡起來其實並不舒坦。
慕錦鈺傷口處確實很疼,被刀剜過肉不可能不疼,可一想起是寧環剜的也就罷了。
他按住寧環的肩膀大力把人轉過來。寧環困惑的抬眼。
慕錦鈺低頭就要繼續親他。
寧環的手橫在了中間,慕錦鈺眯了眯眼睛:「為什麼?我們都成親了。」
寧環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總不好直接說因為我是男人。
丈夫向夫人索歡在很多人眼中看來天經地義,但問題在於寧環並不是夫人。
寧環只在他傷口邊緣摸了摸:「妄動□□傷口會痛。」
慕錦鈺直接抓著他的手按在了傷口處:「孤不怕疼。」
傷口不在寧環的身上,但這重重一下還是讓寧環變了顏色。他淺淡的瞳孔看嚮慕錦鈺,看了許久,慕錦鈺還真是一個不怕疼的瘋子。
寧環笑笑:「太子以後不後悔?」
大多數男人都不會接受自己和同性接吻。
慕錦鈺道:「心甘情願。」
寧環抬手摸了摸慕錦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