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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環未看那名男人,只上前給這名婦人把了把脈,問了一下旁邊的年輕男子:「這個腫包什麼時候長出來的?」
男子都快哭了出來:「我陪我娘來抓藥的,她七天前突然長了這個,這兩天腫得連飯都吃不下去只能喝水。」
寧環從袖中拿出了針包:「我略懂醫術,讓我給你娘施針。」
鍾津從前在鄉下也見過這樣的病患,當時他花費了兩三天的時間才找到法子,同樣以針灸的辦法給治好的。
他見這名容色冰冷衣飾華麗的美人在病患的右手次指之端針灸,片刻後病患悠悠轉醒。老婦人摸了一下自己仍舊腫脹的脖子,她對自己的兒子道:「我能下嚥了。」
寧環點了點頭道:「再過幾日就完全好了,這段時間不要飲酒。」
病患和他的兒子連連道謝離去,由於寧環身邊還有幾名抬轎子的轎夫,看起來身強體壯都不好惹,圍觀的眾人看夠了熱鬧也不敢湊上來各自散了。
鍾津卻沒有進入轎子裡,他對寧環拱了拱手道:「在下是太醫院的御醫鍾津,夫人妙手回春,真令人佩服。」
「鐘太醫?」寧環笑了笑,「久聞大名,今日才得一見,我倒是班門弄斧了。」
鍾津最近被派來給太后的小外甥秋寶鯨治病,他每天都會從這個地方經過。由於剛來京城不久,雖然他給皇帝請平安脈,深得皇帝信賴,知道他的人卻不多。
鍾津一臉疑惑:「請問您是——」
一旁的轎夫回答說:「這是太子妃娘娘。」
鍾津趕緊拱手行禮:「微臣見過太子妃娘娘,竟不知太子妃也是位杏林高手。」
「鐘太醫不必在意這些虛禮,」寧環道,「我略懂一二罷了,看過幾本醫書。最近倒是有些醫術上的疑惑想與人探討探討。」
鍾津雖然一直都在官場周圍徘徊,來京城之前受到的也是達官貴人們的追捧。但他對於權力鬥爭瞭解不多,時間大多花在看病治病上去了。
有關太子的身世,太子被皇帝忌憚打壓更不知情。也沒有人冒著掉腦袋的風險隨隨便便就給他講這個。
也是因為來歷清白醫術高超,不屬於京城任何一個派系,皇帝覺得鍾津可以為他重用,過段時間就要直接把他提拔為院使。鍾津自己卻不知道自己要被提拔到那麼高的位置上去。
眼下鍾津見識了太子妃的醫術,瞬間被吊起好奇心,就跟著太子妃去了太子府,與寧環暢聊了一番方才遇到的疾病。
鍾津這個外來之士對太子殿下的印象便是驍勇善戰平滅了楓丹,他心裡極為佩服,沒想到太子妃談吐文雅姿態大方,路上還給普通百姓醫治,也是難得的善人。
兩人在寧環的醫房交談將近一個時辰,最後寧環送他出門:「鐘太醫以後有空可再來太子府。太子殿下禮賢下士,對於鐘太醫這般神醫也很敬重,今日他進了宮裡才沒能見你。太子剛從北境回來,因為軍功也招人嫉恨,只怕會連累到你,為了安全,你與太子府的來往實在不宜讓旁人知曉。」
鍾津笑著搖了搖頭:「微臣倒不怕連累,不過剛來京城行事的確要小心。剛剛太子妃講的病例很有意思,微臣回去仔細琢磨一下,有空再來叨擾您,眼下是必須回太醫院了。」
寧環伸手讓路:「請。」
等鍾津回去之後,寧環也回了梨雪堂。楚何一邊和疊青說話一邊嗑瓜子兒,扔了一地瓜子兒皮。
寧環掃他一眼:「把它們一片一片撿起來。」
楚何趕緊拿了掃帚去掃瓜子皮:「怪不得太子妃最近讓我找些奇怪的病人,還讓我們盯著鐘太醫都什麼時辰從秋府出來。」
「今天可曾有人在暗處窺伺?」
「鐘太醫去秋府給秋寶鯨看病是皇帝親自指派的,而且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