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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檀雅動作快,一件她打晃,立即從榻上起身,在她栽倒前接住人,許是要摔個好歹。
劉庶妃眼前一陣一陣黑,手顫抖不停,淚如雨下,後來乾脆趴在榻上乾嘔。
檀雅衝著聞柳伸手,聞柳立即倒了杯水過來,檀雅親自端給劉庶妃,勸慰道:「你就當自己一片痴心餵了狗,為那種人實在不值當,喝點水。」
劉庶妃手抓緊胸口,痛得無法呼吸,恨道:「這種人為什麼不遭報應!嘔——」
檀雅拍拍她的背,「以前咱們不知道,教他們過了二十年好日子,以後可沒這樣的好事了。」
劉庶妃一下一下地捶胸口,痛恨不已,「我能如何?我能將他們如何?」
「你孃家一下子沒了大半家產,能不難受嗎?那葉海棠……」檀雅眼神轉了轉,「便是有些功名,也不是緊要的身份,想報復也不難,最重要的還是你別為那些人傷心傷身,否則反倒是便宜了他們。」
劉庶妃幾欲咬碎一口銀牙,「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好好好,彆氣啊……」
檀雅拍撫她的後背,安撫好一陣兒,才命人送劉庶妃回去。
然第二日,便聽說劉庶妃發了高熱,病得不輕。
兩宮人都知道她從檀雅這兒走之後便不對勁兒,好些人打聽,檀雅都敷衍過去,只跟宣太妃和蘇貴人說了緣由。
宣太妃和蘇貴人亦是氣得不輕。
第92章
劉庶妃約莫是多年來的堅持全成了笑話, 一時受不住,這才病得這樣嚴重。
太醫也去寧壽宮了,藥也喝了, 可她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偶爾醒過來, 眼裡也都是死氣沉沉,好似一下子沒了活下去的意志。
額樂她們幾個姑娘受劉庶妃教導一場,她生這樣的重病, 自然要去探望,可這年代講究不能過病氣,是以她們只在外間問候了一下, 隔著簾子只能隱約瞧見人影,說了幾句話, 連正臉都沒見到。
額樂回來, 跟額娘們說起劉庶妃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的,又問起緣由, 「色赫圖額娘,都說劉先生是心病, 到底是什麼樣的心病啊?」
檀雅三人對視一眼,還是沒說, 只讓她先回去,「我明日去看看她, 這事兒你們劉先生若是不介意你們知道, 我再告訴你。」
額樂聞言,點點頭, 道:「色赫圖額娘, 您好好勸勸劉先生。」
「放心吧。」
第二日, 檀雅用完早膳,也沒忙活寧安園的活計,直接就從花園進到寧壽宮,先去跟貴太妃瓜爾佳氏說了幾句話,然後才跟著寧壽宮的宮女去劉庶妃的屋子。
寧壽宮,皇太后烏雅氏在世時,她來過幾次,後來皇太后薨逝,她還在這兒守過靈,不過眾遺妃們的小院兒,卻是第一次進。
劉庶妃還跟兩位庶妃同住一間屋子,其中一位文庶妃,是畫室的一員,還有一個孫庶妃,據說只被康熙臨幸過一次,不受寵這輩子更是沒有出宮的機會,身體也不甚好,不常出屋。
檀雅到時,孫庶妃正在給劉庶妃餵藥,一見到檀雅,立即便放下藥碗,福身行禮。
「不必多禮。」檀雅也不在意過病氣與否,徑直踏進內室,看向那藥碗,道,「我來給劉庶妃餵藥吧。」
孫庶妃沒想到她一位嬪,竟是這麼沒有架子,驚訝地來回看了看兩人,識趣地告退,「您有事便命人招呼一聲,嬪妾就在外頭。」
檀雅應下,聞柳隨她一道出去,守在外間。
「娘娘,」劉庶妃艱難地伸手,「嬪妾自個兒來吧,不敢累您親自餵藥……」
檀雅手一移,躲開她,舀了一勺藥湯湊到劉庶妃嘴邊,道:「先喝藥,不必爭這些。」
劉庶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