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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雅瞧了瞧那戒指,除戒面上刻著「徽州劉氏」,並無特別之處,「且先說來聽聽。」
劉庶妃眼神有一瞬間的痛楚,彷彿從一個木頭人變成活人,緩緩道:「嬪妾出自徽州鹽商劉氏,父輩在揚州行商,嬪妾便也長在揚州,原有一個青梅竹馬……」
檀雅暫緩看信封的動作,感興趣地坐起來。
劉庶妃露出一抹甜蜜的笑,隨後又歸於落寞,「他是我娘閨中密友之子,家道中落卻極有才華,我與他彼此傾心,原本我求了我爹孃想要嫁給他,只是家中得罪了人,生意屢屢遭受挫折,若無解救之法便會敗落,恰巧先帝南巡……」
她說到這裡停下,檀雅瞧著面前的女子,卻猜到了後面發生的事兒,劉庶妃被送到先帝跟前,得新帝寵愛帶回宮中,那麼劉家得罪之人礙於劉家出了一個宮妃,自然不敢再針對,問題迎刃而解。
但同時,一雙有情人便會走向末路。
「嬪妾只想知道,那人過得好不好,再無他求。」
「只這一事?那人是在揚州?」檀雅詢問,心想:若只這一件事兒,倒是不難。
「是。」劉庶妃道,「當初我父母求我侍奉先帝時,允諾家中所得五成皆歸我,信封中便是契書。」
檀雅開啟信封,裡面果真有一張微微泛黃的契書。
「我家中未經事端之前,便是揚州數得上名號的大鹽商,如今若未敗落,許是有百萬家財……」
「多少?!」檀雅倏地坐直,捏著那契書的手微微顫抖,「百萬?」
劉庶妃點頭。
若得五成,那就是五十萬兩……檀雅嚥了口口水,平復下心情,輕咳一聲,道:「此事雖不算難,我需得考慮一二,也得問一問,你為何來找我?」
有這麼多錢做謝禮,她想找誰不成?
劉庶妃晃了下神,隨後道:「先前擔心給家中惹下禍端,畢竟商戶便是有錢也地位微末,是以一直不敢動念,如今聽得二十二殿下之事,便動了念,找娘娘您,是因為鹹福宮幾位娘娘在宮中的名聲,娘娘們和旁人不一樣。」
檀雅拿著那一下子重若千金的薄紙和戒指,斟酌片刻道:「東西你先拿回去,我需得問問二十二。」
劉庶妃搖頭,「嬪妾既是來找娘娘,自是信得過娘娘的。」
雖是被驚到了,檀雅也不至於昧了她的東西,便頷首道:「那便暫且放在我這兒,待我有了決定再說。你要尋的人叫什麼?」
「他名為葉海棠,乃是揚州本地人,康熙四十年考中秀才。」
檀雅心道怪不得,記下後,便讓她先回去,待人一走,連忙命人去叫胤祜過來。
等待的功夫,檀雅將那倆信物端端正正地擺在桌子上,一會兒忍不住瞄一眼。
不到半個時辰,胤祜匆匆趕來,一見到她便焦急地問:「額娘,可是出了什麼事?」
「不是出事。」檀雅將來龍去脈說給他,然後道,「別怪額娘沒出息,實在是錢太多。」
胤祜亦是震驚,訥訥道:「額娘是想如何?」
雍正原本因為那劉庶妃身為先帝妃嬪,卻惦記另一個男人而生怒,聽到後續,即便坐擁四海,亦是不得不承認,如若是他,對這樣一筆錢很難不心動。
檀雅當然心動,可她不至於喪失理智,抿抿唇道:「我是想著,白來的錢不要白不要,但這錢數目巨大,且又牽扯鹽商,咱們吃不下不說,護衛皆是皇上的人,不若你直接跟皇上說明,我也跟劉庶妃陳清這裡頭的牽扯,如何?」
胤祜點頭,「兒子明白,稍後我便去求見皇兄。」
「你真的明白了?」
胤祜不解,「稟報皇兄,還有何不明白的?」
檀雅戳了戳他的額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