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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洲:「另一個可能,籠主即便知道了,它也沒打算跟母親說。」
樊醒跳回房間:「安流,和我出門,我們去找一找骨頭的位置。」
為了不讓老胡逮住自己問東問西,樊醒帶著魚乾從後門溜走。餘洲跟柳英年出門繼續找住的地方,飯館裡剩下許青原和姜笑。
一樓的飯廳裡,老胡正跟人高談闊論。他許久沒來,自然有許多事情可以侃,於是小聲說大聲笑,十分熱鬧。
許青原要了酒,回到位置時,姜笑已經不見了。
他左右一望,在老胡身邊發現了姜笑。
姜笑坐在離老胡很近的位置,手肘支在桌面上,全神貫注聽老胡說話。
她是飯館裡年紀最小的歷險者,十六七歲,常跟在季春月身邊。營地裡的人都知道她和季春月關係好,季春月把她當女兒一樣看待,眾人也隨季春月喊她「笑笑」。
這樣一個小姑娘,端起好奇憧憬的臉,正聽老胡說一路上的驚險遭遇。
她彷彿有十二萬分的興趣,緊緊地追隨每一個句子,在緊要處睜圓眼睛握緊拳頭,在關鍵處為老胡和文鋒的機智應對而歡喜。等老胡說出應對關鍵,她又不失時機提問:「這樣也可以嗎?」
老胡樂意回答她的問題。她的好奇心是講述者的興奮劑。
姜笑成了這些人之中活潑鮮麗的色彩。人們跟她開玩笑,打趣她小姑娘家身板又弱,遇到收割者一定跑不快,姜笑很不高興地站起來,原地跑跳幾下:「我以前常常跑步的。」
老胡看她,眼裡有笑意。她立刻按住老胡的手:「老胡你再多說一點!」
眾人鬨笑:「你也喊『老胡』?」
姜笑侷促了:「啊?那、那喊什麼?」
老胡渾不在意:「沒事,你喊。」
姜笑鬆了一口氣,歡歡喜喜繼續提問。
在外人眼中,實在其樂融融,氣氛熱烈。
許青原慢騰騰喝酒,把姜笑的所有舉動一一看在眼裡。
老胡去找謝白,等他離開飯館,姜笑立刻起身。男人們還想挽留姜笑繼續聊天,姜笑:「你們說話沒意思。」
「你就只聽老胡的唄!」他們起鬨,「喔唷!」
姜笑扭頭走向許青原,少女臉龐上的興奮、好奇一掃而光,在眨眼間沉凝為陰沉暗色,看得人心頭髮突。
許青原握著酒杯,無聲地笑。
姜笑:「你又發什麼瘋?」
「那個人……」許青原湊近她耳邊小聲問,「就是胡唯一?」
他被姜笑如刀的目光狠狠一刺。但這小刀刺不疼許青原,反倒讓許青原笑出了聲:「老天!」他拍著桌子放聲長笑,好像姜笑講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酒杯灑了,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姜笑站起身,手忽然被許青原以極快速度抓住。
「笑笑,何必呢。」許青原第一次叫她「笑笑」,「你不噁心,我噁心。」
姜笑咬牙低聲道:「別管我!」
「我幫你吧。」帽沿下露出的眼神裡是有幾分誠懇的。
姜笑被他拽得坐回位置。許青原湊近了,很低很低,如蛇一般說話。
「我幫你解決他,保證乾淨利落,售後無憂。」他舌尖在齒縫輕彈,字眼幾不可聞,「難得做一次慈善,我不收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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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還記得姜笑懷疑許青原做過不見光的事情,所以一直隱瞞身份不肯講名字麼
不是劇透:很快就可以看到樊醒一半的真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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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雞爪已經吃完了,魚乾意猶未盡:再整點兒什麼吃吃嘛。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