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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雲斐愣住了,眼裡閃過了什麼,轉而眸中帶上了些受傷。
「阿殊,不,殿下,是微臣多事了。」
這時,赫連殊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說得好像重了一些。
他朝著盛雲斐看去,見這人的衣服上還在滴著水,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第一個關心的還是自己。
赫連殊突然有些後悔剛才說得話,可是話已經出了口。
而他這個人也不是個會道歉的人,最終他只是道:
「你先下去換身衣服吧。」
「那臣就先退下了。」
盛雲斐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冷淡。
赫連殊心裡微有些不是滋味,張了張口,但最終沒有說出什麼話。
只能眼看著盛雲斐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盛雲斐一出房門,眼裡的失落受傷盡數消失不見了。
他望著夜晚點點的繁星,唇角帶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
有時候讓別人處於被動的狀態,那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沒有了盛雲斐的存在,赫連殊突然還有了一些不習慣。
這時,影一回來了。
「主子。」影一跪在了赫連殊不遠處,「屬下辦事不利,把人跟丟了。」
赫連殊本來就有些煩躁的心緒更是不快了幾分。
「明日再去探查,如果再找不到線索自己去領罰。」
他聲音裡滿是冷意,眼底如深淵寒潭,寒意入骨。
影一把頭低得更低了,「屬下遵命。」
如果盛雲斐看到了這場景,定然得感嘆一句,原來這位太子殿下對自己已經很縱容了。
赫連殊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只是讓盛雲斐去換了個衣服,結果這人竟然整夜未歸。
本來心裡還有些愧疚的,到現在他只剩下一肚子的悶氣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赫連殊的周身都帶著滿滿的低氣壓。
讓身邊伺候的人都心驚膽戰地,生怕一不小心便會被砍了頭。
到了用膳的地方,赫連殊才看到了盛雲斐。
他神色終於緩和了幾分,但語氣裡卻是帶著些諷刺地道:
「蕭大人好愜意啊,竟然在這裡獨自用著早膳。」
赫連殊差一點就直說為什麼不叫他這話了。
盛雲斐卻裝作聽不明白的樣子,語氣恭敬地道:
「是臣踰矩了。」
說完沒有理會赫連殊,盛雲斐便直接退下了。
趙安平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這位太子殿下會遷怒了自己。
人家是床頭吵架床位和,到了他這裡那一不小心就是人頭落地了。
趙平安心裡是明鏡一般。
自從昨日這位蕭大人主動要求和太子殿下共處一室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對勁了,雖然這兩人都是天乾。
但這大晉朝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天乾在一起的例子。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這位蕭大人另找了住處,但趙安平心裡已經肯定了赫連殊和盛雲斐關係不一般了。
赫連殊怎麼也沒有想到盛雲斐會直接給他甩臉子,他臉色徹底難看了起來。
「愛吃不吃。」他就像是故意說給盛雲斐聽得一般。
結果盛雲斐頭也沒回。
「啪」地一聲,將筷子扔在了桌子上,赫連殊只留下了一句,賭氣一般地道:「不吃了。」
等到他走出去的時候,盛雲斐早已不見了身影。
他眸色微暗,指尖微微攥緊。
赫連殊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麼憋屈過,同時還有一絲委屈。
畢竟昨日的事情,他也不僅僅只是為了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