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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他那種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怯懦特性就無限放大。
簡皎月呆滯了須臾,驀地開口:「安純,我其實……沒和他談戀愛。」
安純遲疑:「那為什麼……」
「我當時只是覺得我和他有點像。」鼓足了勇氣又漸漸褪下去,簡皎月很重地嘆口氣,「挺丟人的,我不想說了。」
「啊,沒事沒事寶貝兒,不想說就不說了!」安純清楚簡皎月,像簡皎月那樣肆意耀眼的女孩,如果這件事不是實在難以啟齒的話,她估計早就以開玩笑的自嘲口吻解釋了。
她記得她認識簡皎月時,她和曹裕早已經分手了,也就一塊上課那幾個華人同學聊過幾句。
當然,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專業,她們自然也沒少碰過曹裕。
只是每次都是曹裕大大方方打招呼,簡皎月要麼避開要麼惡語相向。
安純只當他倆不是和平分開,曹裕倒是身邊鶯鶯燕燕沒斷過,簡皎月兼職上課兩頭跑,忙碌也孤獨。
今晚聽她這麼說,好像又不是簡簡單單的男女之間的一回事。
兩個人扯開話題,閒聊了點其他事情才互道晚安。
電話結束通話,簡皎月在微信搜出曹裕名字,把人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
沒過幾分鐘,資訊果然就發了過來。
曹裕:【晚23點,igas,理查7瓶。】
簡皎月眉頭一皺,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那端人比她還驚訝:【我去,皎月!你怎麼把我放出來了?你終於捨得把我放出來了!】
簡皎月:「……」
沒等她說話,曹裕那張嘴就沒停下來:【哎,少了一個備忘錄。】
簡皎月冷笑,心想他這種為人想被人拉黑多攢幾個備忘錄還不容易嗎?沒有跟他寒暄的功夫,直接問:【你找我有事就說,別去騷擾安純。】
曹裕:【你這話說的就難聽了不是?我們關係沒差到這個地步吧,這不是回國聽說你結婚了,我特意來送送祝福嘛。】
簡皎月耐心耗盡:【我結婚,你意難平?】
曹裕:【是有點可惜,但是都過去了。】
他吊兒郎當說完,發來商貿大廈裡頭一家咖啡廳的地址:【明天喝個下午茶吧,很久沒見了,也怪想你的。夏夏還有東西在我這沒給你。】
一個晚上的心情就被這麼硬生生地破壞到冰點,簡皎月看著他最後那句話,終於還是同意見一面。
夏夏是個法國姑娘,也是和她合租了一年半的室友。
她的名字對簡皎月來說一直是個不小的刺激。
那年簡皎月上大二,傳媒課掛了一科。美國大學補學分考試要交的錢不少,她那時又因為風雪天在路上摔跤進了醫院。
就算有學生保險,捉襟見肘的負債經濟條件依舊讓她感到無所適從的無助。
曹裕就是在那時出現的,一個學校的中國學生也就這麼多。他們常打照面,但是沒說過幾句話。
一到黑色星期五的大掃蕩日,他偶爾會搭把手給她提東西,她遲到時也會把上課重點給她記一遍。
曹裕恐怕也吃驚為什麼簡皎月那時會對他格外友善點。
她在這一群留學生裡樣貌身材沒得說,性格又這麼辣,經常被不同但富二代倒追。
雖然簡皎月不是和那群女生一樣天天蹦迪去網紅地拍照打卡,但行為舉止加上穿用物品,也實在不像一個勤工儉學的窮學生。
他會主動接近這個對外冷冰冰的簡皎月也是有所圖,他們那圈子的幾個二世祖拿誰能追到她打了一個賭。
曹裕好不容易混進一個會帶他玩的圈子,欣然同意了這個賭。
簡皎月看見他們的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