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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簡皎月蜷在他懷裡,又出了一身汗。
手指都失了力氣,撓在他心口的位置,倔強道:「縱慾,傷身。」
「我還沒縱。」他躺姿慵懶,手指在她鎖骨處遊移,告訴她,「吃胖一點。」
太瘦了,骨頭都硌人。
簡皎月覺察出這話的深層含義,羞惱抬頭:「你是嫌棄我胸小嗎?」
「不敢。」裴書臨似笑非笑,調侃,「怪我手太大。」
「……不聽不聽!你閉嘴!」
這人變態沒下限起來,真的太有斯文敗類的潛質了。
年初十之前,這兩人要去各種親戚那拜年。
裴書臨家旁支系很大,光是奶奶和外公這兩邊的親人就夠組成十幾個麻將桌。簡皎月覺得麻煩,初三回江城孃家之後就沒跟著他再回去過。
簡皚雪的身體情況受不了太鬧騰的環境,更別說這隔幾個小時就轟一炮的新年節氣氣氛,過完除夕就和爸媽一起去了郊區住著。
這就導致簡皎月在江城能玩得更開心,不用每天對著簡父簡母佯裝一些沒必要的感情。
駱天哲帶著她一塊去馬場玩,閒著納悶地問:「連安純都要跟著她未婚夫四處應酬,為什麼你連年都不用去拜?裴書臨這是不給你臉了啊,他不跟你辦婚禮也就算了,居然還懶得向他那些家人介紹你!」
簡皎月無語,翻個白眼:「婚禮是我不想辦的,拜年也是我不想去的。怎麼在你嘴裡我跟個天天睡書房的可憐女人似的?」
\&ot;別介,哪敢說您這裴少奶奶可憐吶。\&ot;
簡皎月不理會他這揶揄貧嘴:「說真的,我覺得裴書臨對我挺好的。」
駱天哲贊同,指了指謹安路那顯眼的一棟新建一半的大酒店:「裴哥就是氣量大。瞧瞧你家和他家一起入股的生意,這得耗資多少。」
這就把話引到利益上去了,簡皎月有些不樂意,試探地咳一句:「說不定,他只是喜歡我呢?」
「……」駱天哲摸摸鼻子,給她一個「你覺得自己敢不敢信」的眼神。
她當然沒什麼底氣,裴書臨一直都待人接物很有自己那套溫柔標準。
他們本就是因為利益聯姻在一起,何況他這種人喜歡和討厭都不會表現在明面上。
駱天哲摸著身邊這匹黑馬的鞍:「其實我以前也看不出他有多喜歡你,他對你更像是一種佔有慾?我記得每次週末我喊你出去玩,他那個眼神冷的啊……」
她自己心裡默默又放桿秤量著:那就是比喜歡少一點,比陌生人又多一點的感情?
扯開話題,簡皎月瞥他一眼。
「你這幾年身邊怎麼就沒個正經女朋友啊?」說完,她恍然拍了一下腦子,指著他,「你該不會還惦記著你的白月光吧?」
她也算和駱天哲青梅竹馬的友情,都快忘了駱天哲第一次提起那個白月光是在什麼時候了。
那時候好像才13、4歲?
駱天哲抱著暑假作業來找她一起補,半小時不到突然神經兮兮地來了一句:「簡皎月,我戀愛了。」
簡皎月嚇一跳,差點以為他被數學題弄傷了腦:「誰啊?」
「我不能跟你說。」那時候,才戴著牙套沒幾天的駱小少爺滿懷憧憬地描繪那位白月光,談到她時眼睛會發光,「她好溫柔啊。」
……
「所以現在那位白月光怎麼樣了?」簡皎月一臉八卦,「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學校也沒什麼特別溫柔的大美女啊。」
駱天哲被她盯得不太自在,轉過臉去:「不是我們學校的,人現在……現在好著呢,沒什麼變化。」
簡皎月戚了一聲,看他嘴依舊這麼嚴實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