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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書臨轉身,對上她烏沉沉的眼珠。下一刻,居然就直接當著她面解襯衣釦子了。
簡皎月眼神有點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伸手想幫他。
他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往下:「連我洗澡都等不及?」
這話聽上去真熟悉,簡皎月知道他在揶揄自己。踢開鞋,踩在他腳背上:「你不是喜歡我陪著你嗎?我陪你一起洗。」
「怎麼陪?」他說這話時面不改色,彷彿一個小時前開著雅俗共賞玩笑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簡皎月大概是魔怔了,眼前只有他頸部線條和起伏的喉結。
她一直對裴書臨的臉沒什麼抵抗力,學生時代是這樣,現在也常是如此。
她不自覺地捏著手指,低頭:「怎麼陪,你不是更有經驗?」
至少,該比她有經驗吧。
裴書臨聲音低沉幾分,好整以暇看她:「誰教你的亂冤枉人?」
這話的意思到底涵蓋在哪個範圍?
簡皎月突然沒有勇氣問他交往過幾個前任的事,她倏地又想解釋解釋之前被誤會的曹裕,卻又怕他不是很關心。
「再洗一遍?」他攔腰把人直接抱起,進了浴室。
唇被吮咬得發燙,她自找的。
裴書臨身上還殘留著淡淡酒香和凜冬的氣息,漆黑眸子裡染著深沉的情色。
驚慌過後,是半推半就的迎合。
浴室的鏡子全是霧氣,他伸著胳膊撐過去。霧狀液化成水珠,被漸漸燙融,一顆顆掉落在白玉瓷板上。
……
簡皎月從汗涔涔的痠麻中睜眼,看見鏡中的自己咬緊下唇,眼尾泛著淚光,臉上緋紅難消。身後男人偏著頭,下頷線條凌厲流暢,密密麻麻地吻在她頸窩,啃噬她細白的後頸。
她頭髮隨意散落背後一側,貼著光潔裸露的背和胸膛。
垂下來的一小撮發尾一下、又一下晃動著,撐在洗手檯上的手背被掃得發癢。
畫面讓人血脈僨張,簡皎月直接閉上眼選擇裝死。
「繼續看。」他注意到她的動靜,偏要出聲,濕潤的指腹點在她薄薄的眼皮上,舔著她耳廓問,「不好看?」
「不好——」話被衝散在喉間。
時隔幾年,她對男女之事沒點長進。而裴書臨輕而易舉就能讓她狼狽不已、眼神失焦。
額頭相抵,睫毛都被潤濕。
他貼著她耳朵,不緊不慢。嗓子啞得如同沙礫在貝殼裡摩擦,壓抑地掐著她下巴親:「怎麼這麼會哭?你總哭。」
「輕……」簡皎月嗚了幾聲,掐著他手臂直接罵粗口,「你他媽到底有過多少個女朋友?」
這個問題無關其他,完全是對他技術的讚美。
可裴書臨沒聽出來,嘆口氣含著她的頸細細磨:「我的女朋友,不是隻有過你嗎?」
這種時候的話,不該信的吧?
可簡皎月還是信了,帶著點存攢很久的歉意回吻他,乖軟得過分。
她的回應和逆來順受只會讓裴書臨更難忍。
一個晚上反反覆覆,簡皎月如同一條涸澤之魚。花灑之下,她嗓子依舊感到乾澀,在一波波浪潮裡簌簌發顫。
情到濃時,簡皎月哭出聲,腰被按得更緊。
她咬在他勁瘦白潤的肩胛骨上,仍聽見他不以為意,溫柔地摸著她的後腦勺說,「用力咬」。
那一刻,簡皎月總覺得他有點陌生。
清心寡慾的面具被撕開後,是剋制和重欲。是無數個晚上荒謬的夢,成了真。
…
…
找回理智的那一刻,簡皎月已經被不專業地洗浴服務了一把,此刻裸著身體如蠶裹在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