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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月底,駱天哲被他爸趕到帝都來守著新開的酒莊分莊。
安純偶爾也會從江城跑來這跟他們找個酒吧小包廂裡聚一聚,簡皎月覺得這已經算她能想像到的最完美的人生狀態。
駱天哲對她這種鹹魚思想嗤之以鼻:「出息吧你,不過說真的,簡家人沒來過帝都看你一次?再怎麼不是親生女兒也養這麼多年了啊。」
安純接過話:「你指望簡家誰來看她?她爸捨得把她嫁了,她媽一直就偏心,她那個病秧子姐姐能出門?我和皎月在美國那幾年就沒見過有家人來找過她。」
簡皎月聽著兩個好友一來一回爭論,皺起細眉:「我本來都感覺人生現在到達巔峰了。你倆這樣一說,我好像很慘?」
「乖寶貝兒,你不慘!」安純抱住她親一口,「你還有我和駱狗,還有一個在讀書的老公。」
駱天哲不在意地說:「就她那個老公,指不定半夜想起往事就氣得把她掐死了。」
「……」
簡皎月咬牙切齒看著他,想反駁又不知道從哪開始,不過裴書臨從來不提以前的事。
安純看著駱天哲在點歌,湊到她耳邊悄悄問:「誒,和前男友同居的感覺怎麼樣?」
簡皎月大剌剌擺個大字型癱在沙發上,糾正她:「我們更像合租,又不睡一塊兒。」
安純:「我靠,你們玩純情男大學生俏嬌妻play嗎?」
「你又看的什麼小黃漫!」簡皎月嫌棄地掏掏耳朵,「我沒辦法這麼快就適應和他睡一張床上啊,他讀研學業也重,最近都住學校宿舍……而且換成你,你能接受和你那個塑膠未婚夫躺一起?」
安純:「不能!但你老公這麼大一個男人,又在每年都有一批十八歲學妹入學的象牙塔裡,你就不擔心你……」
簡皎月打斷她:「隨便啦,我又沒和他複合。婚姻沒自由,至少給他在大學自由戀愛的權利吧。」
雖然大學畢業一兩年也還是母胎lo的人不少,但裴書臨這種長相,能一直單身也不太可能,她以前就經常被他的美□□惑……現在好像也是。
簡皎月自認為能看得很淡,耳畔響起安純的一句「是裴書臨」,她嚇得睜眼:「哪兒?」
安純指指她的手機,笑得很壞:「他打你電話。」
「……」簡皎月立刻丟了顆荔枝示意駱天哲關掉歌,清清嗓子接通,「餵?」
裴書臨那邊環境很安靜,聲音低低的:「在家嗎?」
簡皎月看看時間,下午五點,按道理來說她確實下班回到家了。不過和他解釋一句在外面玩實在沒必要,她索性「嗯」了聲。
「有空的話,能不能幫我送本書?」
「什麼書?」她邊說邊把小細高跟鞋穿上,和好友做了個「下次再約」的手勢就匆匆出了門。
安純和駱天哲在她身後笑:「這就是找了個在讀生當老公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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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皎月還是第一次進國內大學,更別說是名聲在外相對神秘的外交學院。裴書臨在老校區就讀,校門口欄杆出寫著「非校內人員禁止入內」,進出需要學生卡。
但也許是還在假期,校內在翻修操場,門衛也沒有太嚴格。
她把裴書臨的學號登記完,就拿著那本《外交學概論》進了校門。
這所學校規模不大,道路兩旁都是樹冠磅礴的銀杏,歷史悠久。
政治領袖的鐵銅像十分威嚴,教學樓牆上一行鎏金字型:「努力為社會主義祖國培養合格的外交幹部」。
簡皎月步子邁得很輕,覺著自己這麼不著腔調的學渣出現在這簡直稀奇。一邊正找著路,迎面拐角處就撞上了人。
被她撞的男生大概也沒看清路,戴著副眼鏡,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