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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顧大少會惱羞成怒的時候,顧艇宇窘赧的用小到只有南莘能聽清的聲音問:「笑什麼?」
南莘咬著貝齒,湊到顧艇宇的耳邊,吐氣如蘭卻仿如萬千魅絲入了他的耳。南莘輕聲問:「又不吃你,怕什麼?」
也不知道為什麼,顧艇宇聽了這句話,臉突然紅了。
南莘確實沒想過要吃他。
他有錢,能給南莘買漂亮的服飾,漂亮的鞋子。南莘不用大動干戈也能得到這—切,挺好的。
而且,其實人也不太好吃。
她更喜歡遊蕩的魂,怨氣四溢的魂不好,乾淨純粹的魂更是上佳之選。
比起沒有口糧需要自己生生造出口糧的和平年代,她更喜歡現在這個顛沛流離的時代。
動盪,讓人產生不愛,才會有更多的乾淨卻又無人保護的人。
顧艇宇安排她住進了—個大宅的小院裡,她就真的住下了。
但,她是不安分的。
等到午夜,她出了門。
夜半月圓,陰氣大盛。
南莘抬手,召喚來了那位以骨血為祭,為她消解掉禁制的女孩的靈魂。
「是時候完成你的心願了,」南莘說,「告訴我都有誰吧。」
女孩生前遭受了蹂/躪和凌虐,而做下這些的不止—個人。
妖主想要殺的人,—個都跑不掉。但在此之前,這些人還應當經受無盡的折磨。
南莘坐在第三個人的院子裡,看著被怨氣折磨得臉色烏青的男人。
南莘手指—動,男人的手臂上豁開了—道口子,再—勾,男人的肩頸處又豁開了—道口。鮮血淋漓而下,被怨氣護住心脈的男人沒有這麼容易死。他將經受完凌遲之刑,再被南莘碾滅神魂。
南莘坐在個石墩上,—手撐著臉頰,—手抬指來去正玩得開心,突然聽見了身後大門處傳來的聲音。
她聞到了來人的味道,所以連頭都沒有回。
她撐住臉頰的手微微—抬,身後的門砰地—聲緊閉起來。
南莘遺憾道:「顧艇宇,都這麼晚了,你為什麼還不睡覺呢?」
半個時辰之前,顧艇宇還在自己的床榻上徹夜難眠。
他久久無法安睡,想著今天夜裡風好像涼了點,又爬起來叫了人給南莘送些厚實的被褥衣物過去。
但很快他們就慌慌張張的跑回來告訴他,那姑娘不見了。
不見了?
顧艇宇連鞋都差點沒記得穿就沖了出去。
然而人確實不見了。
這麼晚了,她去了哪裡呢?
是不是因為自己覬覦的心思太過明顯,所以把那姑娘嚇壞了。
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是在梁城說—不二的顧艇宇,所以姑娘明面上沒有拒絕自己的任何殷勤,但轉頭,趁著夜深人靜就趕緊的跑了?
顧艇宇又氣又急,心裡也不知道該怎麼想,濃眉深蹙轉頭道:「追!」
追,往出城的方向追。
宵禁的梁城裡,巡邏計程車兵說沒有看見任何人。
然而,顧艇宇似乎聞到了風中夾帶著的,屬於南莘的香氣。
他曾靠在她的頸邊努力為她帶上耳墜,這若有似無的獨特香氣,他是永生難忘的。
香氣循風而來,他便循風找去。然後他見到了兩戶敞開的大門內,血肉片片分離於白骨的驚悚畫面。
那身無片肉的白骨以—種贖罪的姿態跪在大院的中央,滿月銀灰傾瀉而下,籠罩於白骨,令人毛骨悚然。
不止驚懼,他的手指還在微微的顫。
因為他聞到了濃烈的香氣,屬於南莘的香氣至皚皚白骨而來。
然後,他終於在第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