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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交流會上高專遭遇的襲擊,同樣是有咒靈有詛咒師, 很難不讓人把它們聯絡起來。
邪-教的主事人是個被洗腦的普通人,明顯是個傀儡,既然如此,那麼那幾個出現在橡木鎮的詛咒師是最有可能獲取情報的物件,然而那些人全死了, 雖然五條悟說是邪神下的手,但這種理由卻無法說服所有高層——
你五條悟什麼實力,還留不下一個活口嗎?!
就差沒明言是否對高專懷有異心,不然就是被那隻咒靈沖昏了頭腦,還帶學生試煉?輕重緩急分不清嗎!
到最後自然又是不歡而散。
「什麼玩意?!也不知道是誰放任這邪-教發展多年,居然還有臉來說我!」
從高專出來,已是月明星稀,一個白天又過去了。
儘管五條悟當場懟了回去,但怒氣未消,這會依舊氣呼呼的,沖太宰治說個不停。
「嗯,說不定和邪-教有帳務往來的就有他們,心中有鬼,不就需要轉移注意力麼,誰讓你這個靶子那麼大呢。」
太宰治走在他身邊,看起來十分悠哉,和炸著毛還在發洩怒氣的某人對比鮮明。
五條悟知道高專裡面有和咒靈勾結的內鬼,聞言便說:「你的意思是那幾個針對我的人有問題?」
見他一副躍躍欲試想要幹點什麼的樣子,太宰治涼涼道:「你這脾性整個高層沒幾個不針對你的吧,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被人當槍使了,沒有證據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哦。」
五條悟咂舌,顯然很是不耐。
「不過,」太宰治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們咒術界的統治層還挺有趣的……怎麼形容好呢,不是蠢的,就是壞的,不然就是又蠢又壞……至今都沒有被推翻,或者乾脆解體,果然還是因為底下的人也都是一群笨蛋吧?」
這已經不是先前還知道委婉的點評了,而是毫不掩飾的辛辣嘲諷。
五條悟:「……」
五條悟突然勒住太宰治的脖子,把人勾進懷裡。
「幹什麼啦!」太宰治又一次被扯了個趔趄。
「又拐彎抹角地罵我呢。」
「哈?這還需要拐彎抹角嗎?還有明明是你自己對號入座了!」
「還敢頂嘴,每日的罐頭減一!」
「???把自己的痛苦轉移給別人,這種卑劣的行為是要被唾棄的!」
「哼哼,那就說幾句好話給我聽聽。」
「不要。」
「嗯?還不高興了?」五條悟捏了捏太宰治的臉頰,「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這次就不剋扣你的蟹肉罐頭了。」
這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的姿態若讓別人看到,怕是要坐實他已然被咒靈沖昏頭腦的事實。
太宰治:「……」
兩人一路拉拉扯扯吵吵鬧鬧地回到了家,翌日休假,五條悟醒來時已近午時。
難得的一個假期,他洗漱完下樓,看到黑髮咒靈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翻看一本冊子,旁邊放著一隻被開啟的收納箱。
他的內心下意識咯噔一聲,即使知道這是沒什麼好掩飾的東西,但再重新映入眼簾時依舊能在平靜的心中激起一大片波瀾與迴蕩。
那是本應封存在儲物室中,被他有意收拾起來的東西,不知為何被太宰治翻找了出來。
「你可真是把家給掘地三尺才找出這箱子的吧?」
五條悟無奈走近,收納箱內的物品很簡單,是他學生時期的筆記本,可上面並未有沒什麼正經內容,主要還是那張舊照……也就是太宰治手中拿著的那張。
照片攝於十二年前的高專教學樓前,上面是十六歲的五條悟、家入硝子和……夏油傑。
時間能沖淡一切,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