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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他揉了揉被掐疼的手臂,小聲嘀咕,「這香不對勁。」
意識空間中,兩面宿儺突然嘲弄道:「你再沉迷一會,這具身體就歸我了。」
虎杖悠仁皺起眉,分出一半心神跟他交流:「什麼意思?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話雖這麼問,但他也沒指望這個寄宿在自己身體裡的毫無人性的詛咒之王會好心告訴他答案,可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直接就回答了。
「不入流邪-神的不入流把戲。」兩面宿儺依舊是那副瞧不起任何人的嘲弄語氣,「迷人心竅後奪得虛假的信仰,垃圾們供奉上一半靈魂,當然若那邪-神心情好,說不定會施捨一些垃圾們的妄想,代價是另一半靈魂。」
虎杖悠仁卻沒有輕易相信他的話,思索了會,就直言道:「不可能的吧,還是有限制的吧,我剛剛也只是恍惚了下啊,所以針對的應該只是普通人吧,規模應該也有限,你別危言聳聽。啊,等一下,你剛剛說邪-神??那是什麼?」
兩面宿儺心道,若真能隨意奪人信仰,他可不會允許這樣的傢伙出現在「他」的周圍,不過這種話他自然不會和這個蠢貨說。
詛咒之王冷笑一聲,直接把宿主踢出了意識空間。
……
漫長的祭神結束後,按理駐守在神社下的「護神」會現身收下神社供奉上的祭品,但即便如此,也不排除會獻祭幾個在場普通人的可能,不過主持等了會,「護神」卻沒有出現,就在這時,守衛匆匆過來,悄聲向他匯報了情況。
主持深深蹙眉,再次焚香跪下,口中喃喃自語,五分鐘後,他站起來,說現在啟程,去完成最後的儀式。
神社人員先行,進入了殿室之中,後面跟了上千個行動整齊如一安靜無比、彷彿傀儡的普通人,這麼多人,一個殿室絕對站不下,更令人憂心的是,這邪-教要這些普通人做什麼?虎杖悠仁神色凝重地和同伴對視一眼,默不作聲地緊隨其後。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入了地下,由於通道空間有限,隊伍拉得很長,因此當有兩人一貓悄悄混進來時,並無守衛察覺。
先行一步的太宰治和五條悟已經走到了通道盡頭,比起入口設下的「帳」,出口沒有任何限制,甚至沒有一扇門,直接就能看到外面的情景,不過他們沒有貿然出去,因為此刻出口處恰有一個妖怪守著,雖然太宰治能帶著五條悟悄然無聲地穿過「帳」,但顯然不可能繞過肉眼。
兩人在拐角處停下,太宰治示意五條悟彎點腰,然後在他耳邊說道:「我去看看。」
五條悟抖了抖耳朵,轉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可看樣子顯然是不怎麼樂意太宰治獨自一人離開的。
太宰治想了想,忽然抬高手臂,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銀白色的髮絲手感意外的好,「乖啦,在這等我,最多十分鐘我就回來。」
五條悟:「…………」
五條悟很想教訓一下這個沒大沒下的咒靈,不是因為他敢摸他的頭,而是這傢伙的態度很像對待寵物的準備離家的主人——當然這點五條悟是不會承認的,只不過莫名感到不爽而已,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說什麼合適,說到底,他好像並沒有真的對此反感。
無人敢動他腦袋的注意,動過的都死了,而眼前這個……
算了。
「十分鐘。」五條悟同樣在太宰治耳畔說道,然後鬆開了兩人緊扣在一起的手。
……
十五分鐘後,太宰治回來,在原地找到了已經盤腿坐在地上的五條悟。
太宰治在他身邊蹲下來,兩人繼續說悄悄話。
「你遲到了。」這是五條悟開口的第一句話。
「……」太宰治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明明是陳述事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