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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愣了愣,卻也不做任何反抗,乖乖地用舌尖將口中的糖推了一點出去,卻被林絳又抵了回來,隨即被他輕輕纏住了舌尖。
兩人再分開時糖已經化了一半,還在阮初口中,阮初紅著臉找出餐巾紙擦掉唇角溢位的甜水,好半晌都不敢抬頭直視林絳。
偏生林絳還笑著在他耳邊說:「果然只有這顆糖才甜。」
阮初抿著糖,羞得太厲害反而讓他平靜了些,自暴自棄似的往前一靠,將額頭抵在林絳肩頭,伸手抱住林絳的腰,三兩下將口中的半顆奶糖嚼碎嚥下,賭氣似的小聲反駁他:「沒有了,糖被我吃掉了。」
他的腦袋上還戴著羽絨服帽子,絨邊蹭在林絳頸側的面板上,有些癢。
林絳抬手隔著羽絨服摟過阮初,掌心順著他背脊的位置輕輕撫了撫,笑著回應他:
「糖在我懷裡,要什麼時候吃掉呢?」
第54章
阮初不是未成年的小孩,自然明白林絳話裡的意思,他想了想,環在林絳腰上的手悄悄收緊了點,小聲地認真道:「你想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
這是無論什麼時候,阮初都會對林絳的所有索求做出的順從回應。
有時候林絳覺得不是自己以年長一歲的學長身份在照顧著阮初,而是阮初用一種無限包容的溫柔在縱容著自己,他一直在被阮初青澀又柔軟的愛意包裹著,例如他從來不會拒絕自己的親吻,也不會拒絕自己所有愛欲的得寸進尺,只是忍著羞赧,虔誠而專注地接納著自己的一切。
他的阮阮溫軟而堅韌。
可是現在的他還沒有像自己當初和阮初表白時說的那樣,攢出一個可以為兩個人都遮風避雨的家,他們甚至連一個不會有外界幹擾、只有彼此的小房子都沒有。
他又怎麼能在沒有保障的時候來要求阮阮就這樣全身心地交付給自己?這太不公平了。
林絳抬手隔著羽絨服的帽子在阮初後腦上揉了揉,柔聲道:「等我把工資卡都上交給你的時候吧。」
阮初愣了下,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抿著唇角彎起眸子,放鬆地靠在林絳懷裡:「好呀。」
開學之後的林絳辦完手續就去市一中實習了,他的實習期比尋常大四實習生要長一點,是四個月。
差不多剛好是他所實習班級的學生們從開學到期末考完的時間。
林絳去實習了,阮初也就不再會從辦公室下班後去奶茶店繞路回寢室了。
沒有林絳在身邊,他的時間似乎一下子空出了許多來,導致他心裡也空落落的,但他並不會浪費這些時間在想念和掛懷上,泡在圖書館的時候佔據了他除了日常上課吃飯和勤工儉學工作以外的百分之九十。
剩下的百分之十,是他和林絳每晚睡前爭分奪秒的通話。
僅是文字的交流會讓情感的表達太過蒼白匱乏,他們只能透過失真的機器來聽到彼此的聲音,聊以慰藉浸透整顆心的想念與愛意
室友們自然能發現阮初每晚都會握著手機出去,只不過都沒往阮初談戀愛的方向想,他們知道阮初家裡的情況,也知道他有個快高考的妹妹,自然地認為是在和家裡人聯絡。
實習老師們住在學生宿舍的底層,四人一間,因為樓層過低,房間裡有些潮,但這是所省屬重點初中,學校不會在住宿上虧待學生,其舒適程度不亞於大學宿舍。
林絳寢室裡的另外三個實習老師都是比他高一屆的學長,為了不影響到他們休息,林絳會拿著手機去外面陽臺,把門都關好才和阮初打電話聊一會兒。
他是個很有距離感的人,英氣俊朗的外表因為他自身的氣質而顯得冷淡銳利,這導致學生們雖然喜歡他,卻也不會主動和他開玩笑和他聊八卦,下意識地保持了距離,而後又在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