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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明明還緊密相貼過,傳遞過各自心底澎湃的手,如今卻像避開什麼東西一般,將兩人座位之間的一小塊地方空出。
他們坐得遠,恨不得在中間寫上涇渭分明四個字。
車內一片安靜。
盛燦抿抿唇,塞在口袋中的手動了動,掏出兩顆糖來。
「想抽菸了。」盛燦剝開一顆糖的糖紙,薄荷的清涼漸漸鑽入鼻尖。
另一顆糖被推到兩人之間。
「要嗎?」
笨拙又僵硬。
宴川掃他一眼,沒有動作。
前座的郭星星探出頭:「什麼糖啊?聞起來好像還可以啊,很醒神的樣子,我正好睏了,還有嗎燦崽?」
盛燦看了眼座椅上的糖果,唇角壓得更低,正想著把它遞給郭星星,卻又被旁邊的人摁住了手。
是從手背後雙手交疊的姿勢。
第30章 拍戲。
一行人很快到達劇組, 郭星星說著要去給陸導打招呼,跟著一起下了車,然而他一轉身卻不知道鑽入了哪個角落,不見人影。
方才說錯話的插曲好像不復存在, 宴川甚至主動勾過盛燦的手指, 一指一指交疊, 然後十指相扣,手心緊貼。
盛燦抬眼看著黑乎乎的鏡頭, 唇角往下一壓, 卻沒抗拒。
陸導坐在機位的正中間,手舞足蹈地給站在他旁邊的女演員演示,眼睛似乎還因為昨晚的宿醉通紅。
他一看到盛燦, 眼中明顯一亮,「快快快,去聊聊合同。」
盛燦沒動,充斥著野性的眉眼中透露著迷茫。
陸導不滿於他的沒有動作, 「嘖」一聲,「怎麼你以為我昨天是在說酒話嗎?你經紀人跟你來了嗎?叫他來和我聊也行,你能自個兒接活嗎?」
宴川將人往後帶了帶,話音帶著笑, 「您怎麼不先和我通個氣,問問人願不願意。」
顯然他也是將昨晚陸導的話當成了醉酒之後說的胡話,做不得數的那種。
「想不想演戲?」宴川偏頭看著盛燦,尾音溫柔繾綣,如一顆柔情炸彈一般爆開在盛燦耳邊, 炸得他莫名有些不自在。
盛燦皺著眉瞥開眼:「先看看劇本吧。」
說罷,他像是不滿於陸導對他的看法一般強調, 「李翼管不了我。」
宴川笑笑,溫柔附和,「嗯,你可是盛燦。」
盛燦掃他一眼,雖然這句話聽起來不太對勁,但吹得盛燦身心舒適,他決定不和宴川計較。
老實說,盛燦對陸導的提議不心動是不可能的。宴川唯一一場親密戲就是和他即將演的那個角色,即便是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盛燦也會答應。
更何況,盛燦存了想和宴川合作的私心。
但他不想表現得像個愣頭青一般急躁,所以盛燦斟酌著要先看劇本。
陸導卻是個急性子:「宴川趕緊去上妝,帶著你們家這個一起去,順道給他講講戲,我們待會演一場看看。」
說著,他就叫著幾個副導圍成了一圈,準備將這幾天的戲份全改成盛燦的。
盛燦任由化妝師和造型師擺布,不一會,他盯著鏡子裡並排站著的一黑一白二人出神。
楚巍瀾是個不折不扣的世家公子,甚至可以說是書香門第,但他偏偏性格浪-盪,最後做了武將不說,更是愛穿一身張揚的白。
「宿城曾是京城李家的獨子,他十歲那年李家因為犯了事而被滿門抄斬,李家曾對楚巍瀾有恩,因而就將這個獨子寄送到了楚巍瀾身邊,那會楚巍瀾已經在軍營中嶄露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