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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換病房了……啊咧?雲雀?”
“……”我冷靜地遵守沉默是金的原則。
雲雀在山本以一副“原來你也在”的表情發現他後,血腥地翹起嘴角笑了笑:“哇哦,你們這是打算群聚嗎?”
“……”這回沉默的加上了山本。
“Hibari~Hibari~咬殺~咬殺~”仍舊站在我腿上的雲豆唯恐天下不亂。
“……啊哈,原來阿枝你跟雲雀一間病房啊。你腿上那個是什麼?會說話的小雞嗎?”山本笑著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在不經意間一句“小雞”讓雲雀的臉色更黑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於是趕緊後退一步:“你還有休息吧……那我就先走啦~”
“……”我可以揍他對吧。
“等等。”就在山本要安全撤退的時候,雲雀突然又開口叫住了他:
——“壽司留下。否則咬殺。”
……
所以雲雀你其實跟我一樣餓了吧。
並盛紀事九
——壽司是我的。
這種話我當然不敢說。畢竟這種話脫口而出以後,不僅會導致被雲雀咬殺的最直接結果,還會讓此刻正莫名甜蜜地看著雲雀進食的麻理子對我尖叫。
但是怎麼辦,除了早上換病房前吃過早餐以外,我已經十個多小時沒吃過東西了——多半是因為害怕被咬殺,護士都不敢把醫院的午飯送進來。而云雀這一整天都是在休息、咬殺發出聲音的草食動物這兩者之間輪番度過的,大概直到感覺到餓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也沒吃午飯吧。
可是那些壽司真的是我的啊,委員長。我的心和胃都在滴血了哦。
餘光一瞥,我看見了還站在我腿上的雲豆。
……好想吃雞肉啊。
大概是我飢渴的視線太強烈,雲豆別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後,撲騰撲騰翅膀就往雲雀那邊飛過去了:“Hibari~Hibari~壽司~壽司~”
“哼,真是貪吃的傢伙。”雲雀狀似嘲笑地這麼說了後,還是把一些飯粒捏下來放在手心,任雲豆跳到他的手上愉快地啄米。
那個瞬間我凌亂的腦海裡居然浮現出了爛俗的言情小說裡才會出現的形容——極盡寵愛。
……果然這個世界已經玄幻了對吧。
於是我默默地挪動身體到病床邊,淡定地忍痛捉住靠在床邊的柺杖,艱難下床後準備自力更生,去性/感迷人的護士小姐那裡覓食。
還好護士小姐自從知道我是並盛風紀委員後就對我敬畏了起來,沒有刁難我,直接把醫院為病人準備的晚飯遞到了我面前,還伺候我在護士的休息室坐下來吃晚飯。所以我的進餐順利地完成,順帶享受了一次被護士小姐護送回病房的高階待遇。
不過等我回到病房,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雲雀還是坐在病床上看書研究術士,麻理子照舊坐在他旁邊,不過看上去好像已經睡著了。至於雲豆……很好,它沒有在病房裡。
雖然一整天下來幾乎都沒有運動,但不斷目睹同病房的病人被咬殺——我的精神還是很疲勞的,因此在發現天黑之後,我一看走廊裡的白熾燈就困了。安全回到病床上後,我縮排被子裡打算休息。
好在我從來都沒有什麼睡覺會發出聲音的惡習,雲雀應該不會半夜被我吵醒而過來咬殺我。
……希望爸爸不要明天一大早趕在上班前過來探病就好,不然我真的會被浮萍拐抽去三途川的。
祈禱完後,我兩眼一閉就睡過去了。
多半是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我的夢相當詭異。夢裡面雲豆變成了我出車禍前看到的那個漂亮的紫色頭髮的少女,還被鳳梨頭少年“kufufufufufu”地笑著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