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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張氏早產,生下一名格格,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先前懷孕的時候受了驚,還沒等足月起名,那小格格便夭折了。
張氏痛失愛女,自然哭得肝腸寸斷,卻不出聲,只是默默流淚,那副模樣縱是鐵人看了也要心軟三分。
廷姝也陪著哭了好幾場,只是她想得要更多些,如今唯一的子嗣也夭折了,她自己又毫無所出,指不定府裡又得進新人,就算胤禩自己沒有那個心思,她也無法看著丈夫膝下一個兒女都沒有。
“爺,趕明兒我進宮一趟,請幾位娘娘指人進府吧,或者爺在外頭見著喜歡的女子,家世又清白的,也可以……”
“你當我是九弟啊?”胤禩失笑,“這事不用急,我也還年輕,過幾年再說。”
他口中所說的九弟,指的卻是近兩年胤禟府裡頭進了不少新人,皆是容貌絕色的女子,有名分的也有三四人,那些沒名分的,卻是數不過來,雖則在宗室裡,他還不算府裡妻妾最多的,但在眾阿哥里頭,已是令人注目。
為此胤禩沒少勸過他,什麼愛惜身體,落人把柄之類的話也沒少說過,只是他知道這弟弟生性便喜歡美人,並不會輕易聽勸,說了幾回沒見什麼效果,也就懶得再說了。
廷姝聞言卻沒有笑,只是搖搖頭。“爺,子嗣是大事,太醫說妹妹這回傷了元氣,以後怕是……很難再有孩子了,而我又是個不能生育的,還是趁早納新人為好。”
以前,她還能安慰一下自己,但是在張氏懷孕之後,這種自我安慰就成了一個笑話,無數事實擺在面前,說的都是她無法生育。
胤禩看著她平靜的神色,微微嘆了口氣:“你無須自責,我也不全是為了讓你寬心,這府裡的人多了,不一定是好事,人多嘴雜,後院起火,這些都是我不樂意見到的,如今張氏是安分的性子,你管著府裡,我也放心,何苦又弄些人進來擾了清靜,我如今年方弱冠,為時尚早,你調理身子,也不過才數月,哪裡就能立時見效?你知道我並不是好色之人。”
廷姝紅了臉,聲音低下去。“爺是如何的人,我自然曉得,只是……”
“此事不必再說,”胤禩打斷她,溫言道:“你多去陪陪張氏吧,她如今的心情,只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恢復不過來了。”
廷姝見他態度堅決,只得點頭答應,不再提及此事,心頭卻浮起一絲希望,如果再多些時日,也許孩子並不是一個遙遠的夢想吧……
九月底,康熙祭太廟,告天地,發明文,正式廢太子。
清朝原是不立太子的,太宗、世宗、乃至如今的康熙,都不是長子嫡孫,立賢不立長,素來本朝選擇繼承人的不成文規矩,但是偏偏到了康熙這一代,就打破了這個規矩,立了當時的皇后嫡子為太子,但如今太子被廢,眾人難免都將目光放在虛懸的儲位上。
“你們猜皇阿瑪要選誰?”
書房內,胤禛如是問幕僚。
戴鐸微笑不語。
沈竹則不答反道:“如今太子被廢,大阿哥被圈,這兩位皆是早年皇上心目中最優秀的皇子,但他們只怕已經沒了希望,四爺該是作一番籌謀的時候了。”
胤禛神色平靜:“在我之上,還有三哥,在我之下,受皇阿瑪寵愛的兄弟也不少。”
“但是他們或多或少都有缺陷。”沈竹搖著扇子,慢慢道:“誠郡王喜作文章,府上也招徠了不少文人墨客,但若論聖眷,卻未必比得上四爺,換句話說,皇上若是有意於他,也不至於讓誠郡王去掌管禮部,六部之中,最重當屬吏部。”
胤禛似乎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聲音平平道:“我做的事情越多,得罪的人也就越多,反之五弟胤祺,生母是宜妃,出身高貴,也隨皇阿瑪上過戰場,平日裡更是少涉紛爭,皇阿瑪屬意於他,也並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