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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傅知雪啞聲道,百思不得其解:「高晉言,高鈺,殺人是犯法的,別告訴我你們已經黔驢技窮到這種地步了。」
高氏兄弟不約而同爆出數聲輕笑,在空曠的臥室內清晰可聞。
高晉言溫聲道:「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睡一覺吧,睡醒就好了。」
傅知雪咬住嘴唇,心臟怦怦直跳:「……江寰呢?」
空氣凝滯。半晌高鈺冷冷道:「江寰,他都泥菩薩過河了。」
傅知雪眨眨酸澀的眼眶,提醒自己鎮定下來,與他們談判:「如果你們是要拿我來威脅江寰,絕無可能,他覺得他會是吃威脅的這種人嗎——綁架我甚至不如綁架何一鴻有效,起碼他手裡還有些江氏的股份和訊息。」
——對不住了,一鴻哥。傅知雪苦中作樂想,等你和青萊姐的婚禮時我一定包一個大大的紅包。
「你們沒在一起嗎?」高鈺問。
傅知雪頓了一頓:「在一起了,但——」
「你喜歡他嗎?」高晉言問。
傅知雪斟酌著回答:「一點喜歡。」
高晉言笑了起來,那笑聲帶些善意的嘲諷,但傅知雪隔著層層帷幕,看不清他們兩人任何一個的表情,他彷彿蟬蛹裡的幼蟬,被層層包裹在繭中,對外部的危險有所感知但無能為力。
帷幕被層層掀開,衣料與床單窸窣摩擦,他感到冰涼的指腹在摁壓著他小臂上流動的血管,似乎在確認什麼,緊接著一聲喟嘆,高鈺將一根注射器放在他眼前。
傅知雪的瞳孔劇烈抖動起來。
「高純度海洛因,」高鈺道:「甚至不需要半管,你就會上癮。」
傅知雪冷汗涔涔,竭力支起身體,鎖鏈刷拉作響,他喊:「拿開!」
注射器內液體接近透明,細看有雲絮般清淺的物質流轉其中,透過那片片雲絮,高鈺輕聲說:「留在我們身邊吧,梔雪。」
作者有話要說: 何一鴻胸脯拍得乓乓作響:身家性命作保!
作者:醒醒,這兩章你已經被江寰殺了兩次了。
☆、擲幣遊戲(下)
傅知雪瞳孔抖動,心臟被恐懼的大手緊緊攫住,他控制不住地向後推,金石撞擊的聲音愈發劇烈,他的頭部磕撞到床頭上。
「別動,別動。」高鈺說,拽著他的腰回到床中央,他長腿邁步上床,伏在他身後衝著磕撞的部分輕輕吹了吹:「很疼嗎?」
傅知雪脖頸揚起,眼睛被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激得泛起生理性淚水,也被高鈺細心揩去。
帷幕被掀開,高晉言站在床邊,冷眼旁觀這一切。
傅知雪咬緊牙關:「除非我死。」
門發出沉重的吱呀聲,那是多年不堪重負的哀嘆。門外的黑影拉長延伸到臥室中央的大床上,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子正躬首以待。
高鈺眼中的光暗淡一瞬,緊接著更牢地把住傅知雪掙扎的四肢,針管狠狠地紮下去!
那一瞬,時間都被無限拉長。
激盪的血流沖刷著他的耳膜,咚咚作響。傅知雪的全身無可遏制地痙攣起來,他能清晰感到冰涼的液體流入到血液,很快隱沒在無數血管中。他知道一切完了。
門外的女管家深深欠身,恭敬通知高鈺要離開了。
高鈺扔掉注射器,抱住傅知雪,安撫地揉他的髮絲。過了一會才下床,神色重新恢復冷淡。
臥室外最後一絲光也被遮掩住,高晉言長舒一口氣,試探著摸向床上的傅知雪,卻發現對方面板森冷,像是剛從冰窖中抱出來一樣。
高晉言無奈,輕聲道:「葡萄糖。」
傅知雪睜眼,薄薄的眼皮上是濃重的紅,被□□一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