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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寰駐足,午後暖陽從身後照耀,他的目光直直鎖定在保持著起身要走的姿勢的傅知雪身上。
他今天內裡西服三件套,外套一件黑色羊絨大衣,看起來就像個年輕俊美的死神。
傅知雪愣住了,隔著大半個咖啡廳的融融暖陽與他對視。
何一鴻絕望地說完最後幾個字:「——就完了。」
徐青萊如芒在背,抓住傅知雪小臂的手更是冷得透骨,被某種大型猛獸盯著的危機感讓她毛骨悚然,下意識鬆開手。
何一鴻……何一鴻捂著眼,本想轉身就跑,可眼角餘光瞥到一臉懵懂的前女友,一咬牙,決定堅強地面對這疾風暴雨。
傅知雪怔愣,打招呼:「嗨,好久……」不,也沒幾天,可乍一見面,卻陡生恍若隔世之感。
江寰:「不久,四天而已。」走過來:「介意我坐下嗎?」
傅知雪下意識看向相親宴的東道主青萊姐,人已經嚇傻了。
一旁的何一鴻一骨碌滾起來:「您請!」
江寰坐到傅知雪對面,何一鴻旁邊。
雙手交叉,姿態隨意,簡單一坐,整個卡座都彷彿向他傾斜,他才是主場。
徐青萊湊近傅知雪小聲咬耳朵:「你倆這麼熟?」
傅知雪簡單說明瞭芬裡厄投資傅氏的原委,隱去了兩人曾同居的事實。
反正現在搬出來了。
江寰接過服務員遞來的選單,一掀眼皮,徐青萊悚然,彈簧一樣繃緊後頸皮,與僱來的竹馬弟弟保持距離。
「一杯——」江寰撇了眼傅知雪眼前空掉的杯子:「卡布奇諾,一杯黑咖。」說完示意剩下的前男女友點。
徐青萊&何一鴻:「您隨意,隨意!」
「——那就三杯黑咖,謝謝。」
服務員屈膝接過餐單,踩著小碎步匆匆離去。
點完後,江寰後仰,雙臂自然垂落,半闔著眼,下頜處喉結鋒利,整個人君主一般,有種淵渟嶽峙的氣勢。
相親三人組繼續若無其事地看天看地看裱花。
江寰望向桌上正中央處熱烈盛開的紅色玫瑰。
事到如今,演戲已經毫無必要,傅知雪硬著頭皮道:「這花是我——」
「是我!!!」
何一鴻一臉英勇就義,為了他和前女友的項上人頭決定犧牲自己的大男人尊嚴:「是我送的,我對青萊餘情未了,這場相親宴是我設計擺下的,這花也是我買的。這麼多年,我就想再見你一面,告訴你——莫!欺!少!年!窮!」
傅知雪:?
徐青萊:?
徐青萊:「可這分明是——」
「你為什麼非要刨根問底啊?」何一鴻哭訴:「我是請知雪來的沒錯,可我只想看看,在你心中,究竟是我重要,還是他!」
傅知雪:……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戲精的最佳cp永遠是戲精。
一陣尷尬的沉默。
江寰:「面子挺大的,說請就請。」
何一鴻眼觀眼鼻觀鼻,對撲面而來的醋味充鼻不聞:「不敢不敢。」
臺本幾經變幻,由開始的青春小奶狗痴戀狂追富婆御姐過渡到痴心前男友心機挽回花心女友的戲碼,傅知雪已看不透桌上的紛紜局勢,大腦宕機。
徐青萊同理。
在這葬禮般沉默寡言的桌旁,服務員終於端著四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腳踩祥雲而來,放下後,告退。
傅知雪伸手去舀陶瓷小罐裡的方糖,一隻溫熱的大掌覆上來,他要退,卻被對方牢牢握住。
「別加太多,小心牙又疼了。」江寰旁若無人,殷勤交代。
傅知雪慌亂收手,任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