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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雪摩挲著紙張岩石一樣粗糙不平和名家的手寫字型,想著別的事。
白望舒看起來更得意了,要是此刻有一條狗尾巴那幾乎能翹上天去。
「我很奇怪,」傅知雪道:「依徐式千他老爹這麼死板守舊的風格,請柬和訂婚宴竟然不是中式的?」
白望舒:……
白望舒:「是我設計的!」
傅知雪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有眼光。」
本打算拿過請柬來耀武揚威一飛沖天揚眉吐氣的白望舒搞不懂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對請柬風格的探討上,只得強行將話題掰回訂婚本身上,說:「你不祝福祝福我嗎?」
傅知雪:「恭喜,守得雲開見月明。」
頂著白望舒要殺人的目光,他後知後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白望舒面無表情:「……好的,我錄音了。」
蔣輝很乾脆,一拍桌子大吼:「服務員,今日大喜,來兩斤二鍋頭,不醉不歸!」
傅知雪:……
他不是很想與兩個智商加起來還不到一百的人為伍了,閒聊幾句,告辭。在男侍的引路下,穿過茶館曲折的羊腸小路,離開茶館。
他的腳步停下來。
「傅先生?」侍應生低聲問。
傅知雪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小葉冬青和低矮杉樹的掩映下,一男一女的身影一閃而過。
看背影是很出挑的俊男靚女,不過男人的背影,怎麼越看越熟悉呢?
下一秒,男人微偏過頭,露出小半張光潔的側臉。
傅知雪:!!!
作者有話要說: 傅知雪:一向無感的牛排忽然發現很好吃,為什麼?
總助:大概是餓了……
江寰:你可以領著你的骨灰盒走了。
☆、老調重彈(下)
江寰?他怎麼會在這?!
無名怒火一下燒起來,但緊接著,又被一股更為巨大且酸澀的情感鎮壓,流入四肢百骸中,讓他不知所措。
為了照顧女生的身高,江寰紳士地微低著頭,聽她訴說,兩人言笑晏晏,有些登對。
他替她開門,還衝她笑?!
「傅先生,」侍應生看著眼前人沉思的表情,揣摩說:「您要不要和江先生打聲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侍應生聲音太大,江寰腳步微頓,目光精準地落向兩人所在的樹叢。
傅知雪連忙躲到樹叢後。
「江?」女生問道。
江寰望了一眼,低聲道:「走吧。」
等到兩人徹底消失在樹叢之間,傅知雪收回不自覺向前的步伐,走出茶館。
試問:你是一個每天吃牛排的人,當有人要從你嘴裡奪食,有什麼想法?
那必然不能開心。
這麼想來,自己這些古古怪怪的情緒也有了註腳,或許他對江寰只是小孩子才有的佔有慾。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江寰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吧?
江爺爺會殺了他的。
高家佛堂。
漆金佛像鱗次櫛比,遍佈佛堂三面,檀木香氣徐徐繞樑,但那也畢竟是百年前的香氣了,再淡雅,也不免陳腐。
高晉言跪在佛堂中央,青石磚上毫無緩衝,接連一週夜晚的罰跪讓他膝關節遭遇不可逆的損傷,一走一停都是難熬的煎熬。但沒辦法,他惹火了高兆盛。
高晉言用手機給傅知雪發了微信,紅色感嘆號刺眼蹦出,他這是被人發黑了。
他自嘲笑一聲,起碼自己獲得了對方某種動態——他終於有時間處理微信了。
他幾天他一直在明示暗示傅氏專案的負責人自己要見知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