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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員外目瞪口呆地看和尚走遠:「這老禿驢神神叨叨地說什麼呢?」他做什麼了要遭報應?
要不是這和尚德高望重遠近聞名,胡員外是真想把人扣留下來揍一頓。
一個和尚,走也就走了,他還請了幾個道士,一樣能派上用場。
胡夫人卻遲疑道:「老爺,他說的會不會是,那個書生……」
胡家沾的人命不知幾何,可近日發生的也就一件。這個節骨眼兒鬧鬼,很難不讓人聯想。
「書生?那個姓溫的?」胡員外大聲嚷嚷,「他害了我兒,他是罪有應得!」
胡夫人面色慘白:「可老爺你想,昨晚我們看的的紅衣女鬼,會不會就是……」
他們昨晚太過驚懼,沒看清女鬼的面容,只知道是個穿紅嫁衣的鬼。正巧,溫意初也是被換上女裝,一身大紅嫁衣下葬的……
他們看到的會不會是……溫意初?
這時間太巧合,胡員外也毛骨悚然。
正在此時,一個家丁匆匆忙忙跑進來:「老爺,大事不好了!少爺……少爺的墓被掘了,而且……聽說,溫意初又回到書院了!」
胡員外和胡夫人俱是身子一抖,從腳底自下而上升起一股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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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員外帶著一群家丁火速趕到胡偉的墳前。
幾天前他們親眼看著兒子下葬,棺材蓋合上釘死,一鏟一鏟的土將它填平。一同被封死在裡面的,還有溫意初的吶喊拍打。
如果不藉助外力,裡面的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出來。
可現在,棺材蓋大開,胡偉破破爛爛的屍體躺在裡面,無法拼湊完整。胳膊和一條腿本已進了老虎的肚子,棺材大開的這一天一夜,頭顱也被野狗叼走,餘下的屍身,正被一群烏鴉啄食。
溫意初當初被晏昭派去的紙人從棺材裡帶出來,那些紙人當然不會好心地再把棺材蓋上。胡偉被曝屍荒野,慘不忍睹。
胡夫人看一眼就尖叫一聲,又暈了過去。胡員外讓家丁把她扶回府邸,自己也是兩股戰戰,面色難看。
溫意初不在墓裡。
若說是盜墓賊乾的,陪葬品一件沒少。若說是專門救姓溫的,誰敢和胡家作對?
胡員外想起昨晚飄進窗裡的紅衣鬼,想起家丁說溫意初安然無恙回到書院……
如果是自己從墓裡爬出去……
這回來的,還能是活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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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道書院。
「我沒有不答應。」容與看著晏昭的眼睛,認真道。
晏昭與他對望片刻,再也忍受不了似的,站起來將容與抵在桌上,低頭攥住青年下頷,吻得更深。
容與坐在桌上,雙手按住桌沿,手指微緊,仰頭任由他親吻。
正當親吻愈演愈烈之時,外頭忽然傳來嘈雜聲,接著是什麼東西潑在門上的聲音。
屋內一人一鬼同時停下動作。晏昭第一時間隱去身形,盯著那扇門,殺人的心都有。
容與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可算來了。」
屋外夜幕深沉,一群手持火把的家丁圍住文道書院,將一張張臉映得晦暗不明。胡員外站在家丁後,三個道士打頭陣,一盆黑狗血率先潑在那扇樸素的木門上。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那扇木門,眼神突變。
潑了半桶狗血的道士面對大家,信心滿滿:「黑狗血驅鬼辟邪,這新死的小鬼強不到哪兒去,肯定已經不得超生……」
嘩——
剩下半桶黑狗血被拎起來,自上而下澆下來,將他澆了個透心涼。
「我現在就讓你不得超生。」容與含笑道。
從頭髮絲到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