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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努力把錯誤解釋牢記於心的小虎:「……」
溫哥哥你要是不這麼說,我更不會記成這樣……
有晏昭當隱形外掛,不管孩子們再問出什麼問題,容與都能夠順利解答。晏昭甚至還能舉一反三,針對教學,簡直良師益友。
孩子們看不見晏昭,看容與的眼神越來越崇拜。等到放學時分,都依依不捨地和容與說再見。
容與迫不及待地趕人。
孩子們一走,容與就回屋坐下,給自己沏了杯茶潤潤發乾的嗓子:「你可真是博學多才。」
用的並不是誇讚的語氣,還有點古怪。畢竟他之前還說人家是文盲,結果今天一整天全賴晏昭幫忙,才不至於書生人設崩塌。
晏昭現出身形,在對面坐下:「過獎。」
「誰真誇你了?」容與沒好氣道,「不是不識字麼?你什麼時候知道這麼多了?」
「醒後確實一無所知。」晏昭道,「不過前日問小鬼討了書,求教片刻,便識得了。今日早晨閒來無事,將架子裡的書看完,便懂得了。」
容與:「……」怎麼就這麼裝逼呢?
可晏昭也是真的厲害。千年不曾開口,用一天就能恢復流暢。這些書本知識,掃一眼就能融會貫通。
主神就是主神,與常人不同。
晏昭忽然問:「今日這麼幫你,可有獎勵?」
「你想要什麼獎勵?」容與反問,「今晚抱你兩個時辰?」
晏昭立刻搖頭:「還是別了。」那他得心疼死。
「那成親。」
晏昭更加搖頭:「再等等。」
容與不耐煩了:「想要什麼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那我就直說了。」晏昭垂眸,低低道,「我想親你。」
容與似笑非笑:「只親不娶,你真是名副其實的不是人。」
晏昭:「……」
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子很過分,可他對於成親幾乎是生理性的恐懼。一想到成親,之後腦海里的畫面不是和容與琴瑟和鳴一生,而是容與忽然消失,他找遍天涯海角,杳無音訊……
一思及此,他便不敢了。
這份恐懼不是毫無根據。
他聽得分明,那些孩子叫容與一口一個溫哥哥,靈位上寫著溫家父母的名字,都表明青年應該叫溫意初。
可青年說,他叫容與。
晏昭相信。他對溫意初這個名字毫無感覺,可聽到容與兩個字時,就會覺得不再跳動的冰冷心髒都在發熱,怦怦亂跳。
原本的懷疑,在今日過後徹底確定。孩子們口中的溫哥哥應當學識淵博,容與卻……咳,無知得有些可愛。晏昭終於判斷出,溫意初和容與絕不是一個人。
他不知道容與怎麼會使用溫意初的身份,正如如果容與哪天離開,他也不知道如何尋找。
他時刻承受著這樣的不安,又總覺那一天終會到來。
他只祈求能慢一天,再慢一天,慢到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天。
恐婚的鬼王大人自責又糾結,最終失落的低下頭:「那便不親罷,我換一個……」
唇上忽然傳來溫熱的觸感。
他瞳光一顫,抬眼看見青年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前,俯身輕輕吻了他一下。
「換什麼?」容與望著他的眼睛。
「我沒有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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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去哪兒皮了?」女人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快來吃晚飯了。」
小虎活潑道:「娘,我今天去書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