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到了起床時間,宿舍裡的主燈被中央控制自動亮了。配合著敲門聲,喇叭裡開始播放主題曲作為起床鈴,吵得人不得安寧。
祁燃聽見頭頂傳來翻身的動靜。起床來看,岑意在他上鋪折騰,睡意未消困得睜不開眼。好不容易坐起身,又倒頭栽到枕頭裡掙扎。
祁燃好笑地把他拉起來,洗漱清醒後一起去吃早餐。
食堂里正是人多的時候,一張桌子八個位置坐滿。岑意不好意思藏私,吃著早餐突然從懷裡掏出袋裝牛奶,獻寶似的放到桌上給大家加餐。
「嘗嘗奶麼?」
「……」
一袋也就兩百毫升,他昨天自己喝一袋都很快。更別提這一大桌子,每人分一勺就沒了。
「很好喝。」
祁燃回味了一下,給予肯定,「比節目組提供的廣告商產品更香醇。」
「昨天在f班有個哥哥悄悄塞給我的,說是他家鄉那邊特產牛奶。」
岑意想了想,補充說,「他叫萬笛,是個ba。」
桌上幾人都露出些微意外的表情,「不容易。」
dts選拔男團之所以沒有更精細的性徵限制,是因為做舞臺愛豆這塊兒,本身入行門檻就高。在廣泛的社會群體中,光是外形這個重中之重的必須條件的高要求,就已經把絕大多數相貌平庸的ba篩了出去。
剩下的天生佔外形優勢的alpha和oga群體裡,oga男性做舞臺常因為過於風格過柔而遭到諷刺,或不堪身心重負難以堅持。而alpha因為天生的氣場和掌控力,對長時間高壓封閉訓練的耐受度也更高。往往是最受市場青睞的群體。
這一季的a班初舞臺選進了四個oga,已經是歷代級的少見了。
「他很不錯啊。初舞臺應該是受編舞還有團隊的影響,沒有發揮出自己的真實水平。」
在f班幫忙當小老師的時候看過他跳舞,祁燃不吝評價,「再評級他肯定不會再待在f班的。」
岑意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其實他昨天各個班都去溜達了一遍,客觀地看,每個班都有不少跳得很好的哥。至少比他跳得好。
可是a班一共只有七個名額。
這樣想就很有壓力。但他也只能默默地認清現實給自己打氣。
希望再評級不要掉出太遠。起碼保c爭b吧。
「萬笛家是哪兒的啊?那邊地方奶源真挺不錯。」
趙星行笑道,「回頭能收快遞了讓他幫我們宿舍訂兩箱唄。」
岑意一聽,轉頭熱情地幫人招攬生意,「好呀,等再見到我問問他行不行。」
上午前兩節是聲樂課。分班的小課。填飽肚子後七人早早回到a班做準備。
這種時候舞蹈能力者們多多少少都有點暴露短處,唯獨某人一枝獨秀。岑意對著歌詞練了幾遍很快找好狀態,其他人看他唱得這麼絲滑,來跟他請教開嗓的方法。
他想了想,通俗地說,「可以打哈欠,用那感覺來放鬆喉嚨。」
「也可以在自己的音域裡從低到高地唱音階,慢慢就能找到狀態了。」
da擅長說唱,在純旋律上有點困難。聽他練唱佩服得不行,「意,你好像已經把上課需要的練習自己完成了。」
他的開嗓就是把主題曲從降調唱到原調唱到升調,從頭到尾輕輕鬆鬆。跟玩兒似的。
岑意謙虛地說,「我還是很需要上課的。」
雖然私心裡,主要是很想見來上課的人。
節目組配有兩個音樂導師。大家沒有被提前通知,都還不知道待會兒進來的人會是誰,虞萱或沈聞霽。
工作人員把上課用的電鋼琴搬進來,插上電源又擺好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