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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罷,瑾辰哥哥,你要記得時常來看我。」
江宏催促,「好了,敏兒,走罷。」
父女兩從江蘺身邊經過,江敏仇恨地看了江蘺一眼,江宏目光複雜,不知說什麼好,最終什麼也沒對她這個大女兒說。
父女兩兀自離開。江蘺不為所動,繼續緩緩前行。
越瑾辰略等一會兒,才命人將他推著上前,揚聲道,「夫人,請留步。」
江蘺等的便是他這一句,停住腳步,沉靜地轉身,看向越瑾辰,「王爺。」
越瑾辰注視著她。他已經三個多月未曾見過江蘺了,卻感覺彷彿是過了三年多。
知道她懷孕是假時,他心頭一喜,然後卻又長久的心酸。
江蘺見他一時不說話,便輕聲道,「王爺,你清減了些。」
越瑾辰心臟一顫,緊接著如同被攥了起來,生生地疼。從越英出事,他已經愁苦了許久,然而沒人問他苦不苦,江敏只會一個勁地索取他,皇帝亦更多地沉迷戲與畫。
只有江蘺,一句關心便擊潰了他的堅強。可他,卻親手放棄了她。
江蘺繼續輕輕道,「我開的方子,王爺用著還好罷?」
越瑾辰強忍心痛,「挺好。」
江蘺點頭,「那便好,再過兩月,我會最後給王爺診治一次。」
她抬頭默默看了越瑾辰一眼,低眉行禮道,「王爺,請多保重,臣婦告退。」
越瑾辰沒有作聲,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手漸漸握成拳。
江蘺那般好。江蘺越好,越襯托出了江敏的惡毒與愚蠢。他不會娶一個惡毒的女人、一個笑話,他的雄心也不容許身邊有一個愚蠢、且不再有顯赫權勢的王妃。
父皇不收回賜婚,那麼……
江蘺坐馬車回到國師府,派了一頂轎子去宮中留待他回來時用。略微清洗了一番,她躺在小榻上午睡。昨日被清嵐鬧得有些晚了,早上又早起,她這一覺睡得有些長。
清嵐回時,江蘺仍睡得沉,一張臉嬌美寧靜,睫毛如扇,在鼻樑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清嵐輕笑,給她拉好已悄悄下滑的薄毯,低頭在她額頭吻了吻。而後他輕輕退開,拿了一個籃子,出門。
江蘺醒時,日已西斜。她走出臥房,來到花園,看到清嵐在背陰的地方,閒閒地摘鳳仙花。
園中鳳仙花有各種顏色,粉的、紫的、紅的,相映成趣,他卻只摘那粉色的。
江蘺走過去,問道,「摘花做什麼,製藥?」
清嵐含笑看她一眼,「給你染指甲。」
江蘺抬起自己的手仔細打量,只見手指白皙纖長,指甲是健康自然的粉色,修剪得整整齊齊。
江蘺道,「這樣做事不方便。」
清嵐笑道,「蘺兒,須知生活要有情趣。且我的蘺兒貌美如花,自然需要好顏色裝點。」
這人無論是調笑還是認真,情話都是張嘴就來。江蘺耳根泛紅,幽幽看他一眼,倒是不再反對了,反而過來同他一道摘花。
江蘺隨口問道,「皇上留你做什麼?」
清嵐面露嫌棄,「看戲罷了,無聊得很。」
江蘺淺笑,「下次請戲班子來,我陪你看,便不無聊了。」
清嵐一時心動,也不管左右是否無人,拉過江蘺的手,便親了一口。
江蘺一看兩個婢女背過身去,著惱,瞪了清嵐一眼,轉身進屋。清嵐也不著急,依然笑著摘花。
江蘺拿了書坐在桌前,紅櫻上前小心問道,「大姑娘,綠豆羹煮好了,要端上來麼?」
江蘺悶悶應聲,「嗯。」
「那……要給國師爺準備一碗麼?」
江蘺仍悶悶的,「不管他。」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