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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行多數時間會待在椒房,直至用過膳食才隨乳母回東宮。東宮現有四位皇子,大皇子焰熾,二皇子焰炔,三皇子焰華,四皇子焰行,其中二皇子和三皇子皆由嬉嬪所出,侍寢的妃子以她的名字出現頻率最高,另外一位紀貴人也常常出現在冊子上,其父是尚書省工部尚書,從一品的大臣。封淑妃那兒不過三五日。
焰行的乳母原是三姐進宮前的丫環,後來嫁了人,產下一子,未足月便夭折了,於是三姐如她入宮做了焰行的乳母。因有這一段關係,我看她對焰行十二分的上心。
小孩子不喜歡整天待在殿內,於是我帶了他去御花園玩。這時已步入初秋,御花園內獨有菊花燦爛,有的豐滿鮮豔,有的端莊明麗,有的英姿瀟灑,有的嬌柔嫵媚,在園子裡競相綻放。
我與焰行互相追逐,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唯想起幼年時與二哥在君家花園裡相逐嬉戲的熱鬧場面。
牽了焰行的小手,讓他學著我的樣子藏在花叢之中,然後突然奔出,一身花香襲人,落英紛飛。焰行咯咯大笑,我亦有些氣喘。
“母后娘娘,真好玩!”
我沒有回應,只將他拉近了身前,朝花叢彼端深深鞠了一躬。
豔陽高照菊花傲,帝王出遊美人笑。御用華蓋下,貴人媚眼如絲,舉手投足之間皆有著成熟女人的風華。
皇上看到我們,一步當先走了過來。貴人面有鬱色,卻身形不滯。
“皇后帶皇兒來賞菊?”皇上抱起焰行,替他拭去額邊的汗珠。
“是!”我斂眉低腰,一收方才的嬉鬧模樣。
他眼中含笑,溫和地說道:“朕方才見花叢中小兒追逐嬉戲,還道是看花眼了!紀氏,你說呢?”
“皇后母儀天下,妾紀氏不敢妄評!”她比封淑妃多了幾分自信從容,比嬉嬪少了幾分恃寵而嬌。
他若有所思的望我一眼:“皇后陪朕一道用膳吧!”
午宴擺在了菊華臺,皇上的膳食很簡單,卻少不了一壺好酒。
宦官先替皇上斟了酒,走到我跟前時卻犯了難。皇上微笑著搖頭:“皇后不可飲酒!”那宦官這才走至紀貴人處斟酒。
我沒動幾筷便放下了,他皺起了眉頭:“皇后怎麼就吃這麼一點?”說罷看了一眼我身旁的焰行,他吃的都比我多。
我淺笑:“臣妾在孃家時只用兩餐,此時並不覺得餓。”
紀貴人聞言有些吃驚:“妾身聽聞只有耕作之人和奴僕才用兩餐呀?”
皇上亦放下筷子:“朕並未聽貴妃說起過。”
“家中只臣妾一人如此,父親也覺得怪!”自幼便不喜歡與家人同桌用膳,吃飯的時候得心情愉快,營養才能完全吸收。所以我寧願在廚房裡與奴僕一同吃飯,也就是那時養成了習慣,後來一直都沒改過來。
皇上撲哧一聲笑道:“沒想到朕的皇后這麼好養活!朕真是如獲至寶呀!”許是越想越覺得好笑,他的臉上一直掛著忍俊不禁的表情,引得焰行也在一旁跟著笑,邊上的宦官亦是強忍著笑意板著臉,只是嘴角已抑制不住的翹了起來。反觀,紀貴人的臉色則更陰鬱了幾分。
哎,果然不能說!
*
不過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翌日一到晌午,皇上便擺駕到了椒房殿。
他來的時候,我正在端著酒杯,卻被他奪了去:“朕不是說了,你不要喝酒的嗎?”
我連忙站了起來行禮。他先看著杯中暗紅色的液體,後又靠近聞了一下,才奇道:“這是什麼?”
“回皇上,是用葡萄釀造的酒。”我低聲回話,眼睛卻望向門外,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哦?”他饒有興趣的舉杯便喝,我連忙攔住:“皇上乃萬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