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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我的手按在他心前,靜靜深夜,心跳聲亦格外清晰,我只有輕輕蹙眉,那絲不悅,我明明看見了啊。
第二日——
“朕看紀氏身子不便,以後各類禮宴皆可免了!”
之後,更不常看到貴嬪,直到皇上三十壽辰才見到她,整日處在掖庭,臉上幾乎透明的白,我拉著她的手對皇上說:“聽老人說懷了身子的人要多走動才行,皇上雖心疼,可是於她不利啊!”
皇上端著酒杯含笑點頭,我知道他一定會同意,因為這是他頭天晚上讓我說的。
我知道,他為了我很辛苦,真想告訴他,其實我要的並不多,可後來又一想,帝王的心,難道還算要得不夠多嗎?
我只有苦笑。
壽辰之後,迎來了今冬的初雪。只消一個晚上,第二日起來已是一片明亮亮的銀白。好多年未有因雪而興奮了,大嫂和祺兒都極怕冷,這樣的天絕對是窩在坑上不願意出來的,我只得望雪興嘆,在腦海裡追思雪帶來的快樂。
但我想起皇上曾對我說起,他小的時候在雪地裡嬉鬧的事,真的難以讓我將故事裡面的人與他重疊。
焰行今日沒來,乳母早早過來說淮王接了幾位皇子去明宮玩。
妃子們過來請安的時候,喬公公也來了。
“皇上宣皇后娘娘溫室殿覲見!”
只是,當我跟在他後面越走越生疑,溫室殿怎麼會是這個方向?
直至走近東門,我止住了腳步:“喬公公,本宮不能再往前了!”
喬公公頓了腳步,卻未回過身子,眼睛看向前方。
東門邊,有男子長身而立於闕外,一襲白裳,在漫天飛雪裡卻很清晰。他回過身來,笑容若初雪般純淨,qi書網…奇書片片晶白偶爾停駐在他的眉梢,隨即化去。
他向我伸出手來,我再看不見東門那道鴻溝,腳步也輕盈起來,恨不能身如飛雪。
宮牆外的雪地裡,我們相伴而行,地上留了兩串長長的足印。
我偶爾回頭,看那一大一小如影隨行,笑道:“像是一輩子!”
他執了我的手靠在嘴邊哈著暖氣:“就是一輩子!”
我們的一輩子麼?我笑,卻在低下頭時有淚水悄悄滑落。
“還要往前走嗎?”已看不見東闕里喬公公的身影了,我有些遲疑。
“再轉過一條街,便是君府!”他伸手遙遙一指,眼中有詢問。
“原來這麼近!”我有些悵然,從來都不知道,竟是這麼的近,感覺隔了很遠。宮牆太高,隔的不止是距離,更有人心。
“不想回去看看嗎?”他是即興而起還是有心為之?
我看他一襲常服,再低頭看自己,是宮服披風搖拽生姿,越看越覺得融入不了這周圍之景。於是搖頭,黯然轉身。
“聽說你大嫂懷孕了!”
*
帝王不過為博美人一笑,不料引得君家上下忐忑不安。
“皇姑母身體安好?”他和聲與母親說話,卻是十分的疏離。原來母親的清冷並非天性使然,而是環境所致。
“謝皇上關心!”母親雖與他說話,眼睛卻看向我。
我沒與她眼神交會,怕見她眼中的問責。只是四下張望,大嫂怎麼還沒有過來?有些情急,便起身說道:“我去看大嫂!”
父親緊張地喚著我的名字,讓我意識到現在是在御前,而非尋常的回孃家。
皇上笑著示意他不必緊張,轉而對我說:“去吧,朕在這裡等你!”
像是得了赦令,我提了裙子就往外小跑,正遇上小心行走的大嫂,肚子已經出懷,身邊有祺兒攙扶著。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她見到我,有驚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