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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陸囂去花店買了束鮮花,帶著商晗晗去了寂莊陵園。
他父母都葬在這裡。
商晗晗一開始換不知道他是來祭拜父母的,直到跟著他停在一個墓前,看到墓碑上寫著陸燁、蕭婧只墓,方明白過來。
陸囂跪下磕了三個響頭,一本正經地說:「老陸同志,蕭婧女士,我帶媳婦來看你們了。你們瞅瞅,我媳婦好看吧,你們倆地下有靈,保佑我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三年抱倆……」
商晗晗聽他越說越不正經,伸手用力擰了一下他後背,輕聲說:「別貧。」
陸囂「哎喲」一聲,「都說打是親罵是愛,你們看看她擰我的這股勁兒,肯定是心裡愛慘了我……」
商晗晗怕他又說出什麼輕浮荒唐的話來,沒再動手,
沉默地在陸囂身邊跪下,也磕了三個響頭。
祭拜完父母,陸囂和商晗晗離開墓群區,往邊上的景觀草坪走去。
草坪上養了一群白鴿,正悠閒地信步徐行,口中咕咕咕叫著。
商晗晗和陸囂在草坪邊上的椅子坐下。
「每年的清明節,我外公外婆都會過來,給我爸媽上香。」陸囂說,「但我今天是第一次來給我爸媽掃墓。」
商晗晗一愣,驚訝地轉頭看他:「為什麼?」
「因為怕。」陸囂望著那群白鴿,背往椅子一靠,神色沒有剛才的輕鬆,甚至有些自嘲和自棄:「老陸同志死前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我因為他逼著我改了高考志願,賭氣拒接那個電話。後來等我再打過去,那個電話永遠都打不通了。」
他嘆了口氣,眼神微沉:「再後來,我在寂莊親眼目睹蕭婧女士的死,兇手遠走,情緒一度崩潰,去接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但仍然落了後遺症,不能在花店門口看見刀具,不能聽到寂莊兩個字,更別說來這裡祭拜父母。」
「所以來寂莊的第一天,我情緒就崩潰失控了。」
陸囂說,「我讓宋導給我兩天時間,給自己做心裡建設,讓自己進入一種自我情緒自閉的狀態中,切斷與外界交流,將自己融入劇本構築的世界裡,完完整整的把自己當成路也來活。」
不管是拍戲時,換是下了戲,他都是路也。
「劇組裡的人對我這種狀態的擔憂,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雖沒回應,但其實都知道。」
商晗晗原本心疼陸囂,聽到這兒,忽然覺得不對勁,眼神怪異地盯著他:「別人說什麼做什麼,你都知道?」
陸囂點頭,眼中有點得意:「對,我都知道。」
「所以,那天晚上你跟著我進衛生間,是故意的?」商晗晗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洗澡的時候,你也是故意敲門的。」
陸囂身體一僵。
大意了。
忘了換有這茬。
「倒也不是全都知道。」他試圖為自己辯解,「偶爾也有不清醒的時候……」
「你編,你接著編。」商晗晗伸手拍他手臂,氣道:「演技這麼好,你當演員真是一點都不屈才。」
陸囂順勢握住商
晗晗的手,將她擁入懷裡,頭抵在她肩膀,悶聲笑了一會兒。
想起她圍著浴巾從浴室裡探出半個身子的場景,便止住笑,附在她耳邊說了句:「我當時差點就想跟你學,把你身上的浴巾扯下來。」
商晗晗倒也不是真生氣,被陸囂這麼一抱,氣就已經消了。結果他又突然冒出這一句,臉上頓時一燙,她一把推開他,抬手作勢要打。
陸囂起身一躲,避開了。
「下流胚子!」商晗晗起身追過去,「流氓!」
陸囂大笑著跑遠。
許是他得意的樣子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