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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就足夠了。」醫生只能道。
送走醫生後,陳傑好說歹說才在林驚羽醒來前以不要嚇到對方為由,把麥坦勸出了醫院。
林驚羽再醒來時,身邊只有一名護士守著,病房的窗簾緊閉,花束散發著淺淡的香氣,床邊的櫃子上還擺了一碗熱粥。
「粥?」
護士把林驚羽從床上扶起來,笑著道:「不是我帶來的,我只是聽吩咐來照顧你而已。」
林驚羽沒有多想,啞聲道謝後看一眼腕錶上的時間,來不及喝就從病床上爬起來衝去c中接林寸心。
林寸心是林驚羽的妹妹,十七歲,還在讀高二,長相比起林驚羽要凌厲很多,不笑時總像是在繃著臉,看上去很不好接近。
林驚羽提前跟班主任透過電話,林寸心早已經背著書包等在校門口,唇片抿著,眼角泛紅,叫了一聲姐姐後就不再說話。
林驚羽用力地抱了抱她:「別怕,姐姐在呢。」
兩人一起回到醫院,辦完僅剩的幾道步驟。
最後,主治醫生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本子,裡面貼了一張林濤剛入院時拍的證件 照,下面依次寫著生卒年月和編碼。
「以後可以憑證件來看,如果之後有了轉走的想法,也需要憑證件辦理。」
林驚羽吸了吸鼻子,別開視線,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紅。
林寸心看她一眼:「你要哭嗎?」
林驚羽一怔,隨即搖搖頭,突然發現原來人真正難過到極點的時候,反而掉不出眼淚來了。
「我也不哭,」林寸心鄭重地把本子放進包裡收好,「爸爸再也不用受這些藥和手術的折磨了,是件好事。」
林驚羽喉頭湧上酸澀,實在說不出話,只好用力點頭。
時間已經不早了,之後還有一些雜事要林驚羽處理,林寸心待了一會兒就堅持要自己打車回學校。
「我真的不用你送。」林寸心一邊說,一邊往醫院大門跑。
林驚羽知道現在兩個人反而需要獨立的時間和空間,因此並沒追上去,只叮囑她記得要好好吃飯。
誰知林寸心跑到一半又突然折返,從書包側兜裡掏出一個信封塞進林驚羽懷裡,而後頭也不回地跑開。
信封還是林寸心高中入學時,用來裝錄取通知書的那個,已經被磨出了毛邊。
看樣子是經常拿出來看。
裡面似乎是一張卡片,方方正正的,重量也很輕。
林驚羽隱約有了想法,開啟時甚至有些緊張。
裡面裝的果然是平時給林寸心存學費和生活費時用的那張銀行卡,卡片背面黏著便利貼。
——卡里的錢我只用了一點點,祝解約順利。
估計是掐著時間點,這邊林驚羽剛看過紙條,手機裡緊接著彈出一條新訊息。
還是林寸心。
——不要太感動,給我洗一個月襪子權當報答吧。
「臭丫頭。」
林驚羽嘴上這樣說著,心頭還是難以抑制地劃過一陣暖流,拇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紙條上林寸心清秀的字跡。
家人就是這樣的存在,只需要一眼,就能看透你在想些什麼,並且給予所能給出的最大支援。
林驚羽笑了笑,回收銀臺繳費,護士卻告知她的治療費已經結清了。
「結清了?可我之前只結過我父親的帳單。」
「是昨晚一位男士來結的,身高很高,帶黑色的鴨舌帽,下頜線超級好看,」前臺護士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太帥了,印象深刻。」
果然,顏狗是所有女生的天性。
林驚羽:「那他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嗎?」
「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