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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祈偷窺皇父臉上怒氣漸漸盛起,又說:“這文書就是從那幫黑衣人身上搜出的。那幫人都是死士,牙齒裡藏有毒液,我們開始不防,倒叫他們自殺了好些個,不過總算控制住了幾個活口,只是他們個個嘴巴硬得很,任憑如何拷打,就是不說一個字。”
“啪”地一聲,孝文帝將手中的硃筆往龍案上一拍,怒聲道:“就算他東窗事發,也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居然謀害自己的親哥哥!祈兒,你先回去,此事朕自會給你一個公道!”
司空祈見大事告成,又假惺惺地寬慰起孝文帝來。
孝文帝不耐煩地說:“你跪安吧,容朕靜一靜!”
忽聞“嘩啦”一聲,隨著變幻多時的風雲之象,殿外,滂沱大雨終於落下。
此時太子司空禕所居的毓慶宮裡軒窗微啟,外面的狂風暴雨之聲漏進來,案上的明燭的光亮也隨之跳動起來,光影飄搖之中殿上之人的神色尤顯悽惶黯然。此時,三皇子司空祗正揹負著手在殿上踱來踱去,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
與司空祗的一臉惶急相比,司空禕倒是處之淡然。他未著發冠,身著一身淡青色羅衫,已然是即將就寢的裝束。司空禕默然注視了一會兒赤金猊金獸中嫋嫋飄起的燃香,才微微嘆著氣說:“你去吧,現在再說什麼、做什麼也是無濟於事了。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全擔了去,不叫你落一點不是。”
司空祗大喜過望,一個箭步衝過來摟緊了司空禕,在他的嘴上臉上狂吻一氣,說:“我就知道我的禕兒最好了。”
司空禕躲避著他熱情的親吻,使勁推開他說:“你要死了?這是什麼地方,你且在這裡做這些動作!”
“怕什麼?外面都是我們的人守著呢!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儘管如此說,司空祗還是被推了開來。
司空祗退開幾步,依舊握著司空禕的手,眼睛裡似乎有萬丈柔情,極致溫柔地說:“不是我沒情義,實在是這次的事情實在太大了。若是皇父知道幕後的指使之人是我,我就完了。只怕就謀害手足這一項罪名就夠叫皇父將我圈禁終身的了。”
燭光映在司空禕的臉上,明明暗暗之間他的雪膚玉顏似乎蒙上了一層易碎的流光一般。司空禕垂下眼眸,自嘲一笑,說:“是啊,你才有了子嗣,剛剛出生的孩子沒了爹該多可憐!再說,有多少大事等著你去做,又有多少人靠著你活命呢。你要是被關起來了,撇下這一堆門客謀士,還有嬌妻美妾又怎麼辦呢?”
司空祗湊攏了過去,往司空禕的耳朵眼裡曖昧地吹著熱氣,低低地說:“吃醋了?那些俗粉庸脂,怎麼進得了我的眼裡?不過是借她們的肚子生個子嗣罷了。我的心裡從來都只有我的禕兒一個人。”
一邊說,司空祗的兩隻手一邊漸漸往下,直摸進司空禕的衣襟之內。
司空禕不為所動,推開他,拉好自己的衣服,冷淡地說:“現在我乏了。再說,明天說不定皇父就會召我去問話,你消停點吧。”
司空祗訕訕地說:“那我走了?”
司空禕微微一點頭。
司空祗舉步欲走,卻聽見司空禕在身後幽幽地嘆著氣說:“也罷,你留下來吧。也許今晚過了,往後還不知道得見不得見呢。”
司空祗聽了這話,亦是心中激痛,他轉過身來,一把抱住司空禕,連連親吻著,說:“沒事的沒事的,皇父最疼你,可能也就是發一通脾氣就了事,怎麼可能會圈禁你?你想多了!”他的語氣裡帶著惶急和明顯的歉意,卻,沒有,一分情人之間應有的擔當。
司空禕淡淡地說:“皇父疼我,是因為在皇父眼裡我是寬厚孝悌之人,日後君臨天下,當是仁君,以德治天下,也會善待自己的十多個兄弟。這次的科考舞弊之事都還是小事,派殺手去劫殺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