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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花月樓的事情,可徐婉越說越想起自己的上輩子,還有那個無辜的孩子。她苦笑了一下,有感而發:「明明都是大人的錯,到頭來最可憐卻是孩子。」
他原本只在一旁聽著不置可否,聽她這麼說突然抬起頭來看她。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像是一個旁觀者,反而像是在悔誤自己的過去。
徐婉見他盯著自己看,將頭移過去,「現在愛蘭在程公館的日子不好過,可我也無能為力。」
他突然打斷她,「你還能怎樣?那個孩子除了在程公館還能在哪?」
「花月樓和劉玉飛願意照顧她。」
「那兩個戲子?」他笑了一下,稍稍露出些輕蔑的神色。
他這個細微的表情卻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徐婉心口,正向上一輩子他曾問她今後靠什麼去養活孩子,是不是再回到舞廳賣笑?
在他的心中,戲子也好和舞女也罷都是不可能養得活孩子的,他們將孩子養在身邊不過是作為籌碼,等著有朝一日再利用孩子得到些什麼。
徐婉的嘴角牽動了一下,像是在自嘲。
或許她本來就不該跟他說這些的,不過她猶豫了一會,還是道:「她雖然只是個戲子,卻只是想要那個孩子回到身邊,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別的打算了。她的確只是個下九流,可她也是個母親。」
孟欽和沒有回答她,徐婉搖了搖頭,「您不會明白的,很久以前我也不明白。」
這些話她上輩子就想跟他說了,只是那時她並沒有說出這番話的底氣和機會。
另一頭的司令府裡孟欽同總算鬆了一口氣,剛剛有人來匯報,他派去的人終於在懸崖底下找到了一輛已經燒的只剩空殼的汽車,汽車裡還有三具燒焦的身體。
坤州官邸的人過來說,當時車上是司機、宋存山還有二少在,三具屍體正好對上了。
孟欽同如釋重負,雖然孟欽和在他眼皮子底下負傷溜走了,但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劫。
這是老天再幫自己,孟欽和從沙發上起身,去找他的父親,畢竟坤州還在孟欽和手上,坤州雖然沒多少兵力,可富庶繁華,想都不用想有多少人在盯著。
趁著其他人都還沒有得到訊息,他正好可以搶先一步,畢竟他的父親這麼多年來還沒有拒絕過他的要求。
孟廣廷這幾天生了場病,一直臥在床榻上,便一切事宜便都交給孟欽同了。這天總算好了些,強打著精神處理軍務。
孟欽同故意做出悲傷地模樣,走到孟司令的書房,喊道:「父親,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孟廣廷正在用鋼筆批覆檔案,眉心突然跳了一下,將鋼筆擱下。
孟欽同一想著坤州就心裡竊喜,實在擠不出眼淚來,只低著頭道:「剛才我的人在懸崖下發現了二弟的屍骨,那懸崖太高,汽車摔下去就爆炸了,裡面的人都已經燒焦,無法辨認了。」
孟廣廷沒有去看孟欽同,他的視線轉向書房的窗戶,正好是夕陽西下。
望著夕陽,他沉沉地嘆了一聲氣,「你出去吧。」
不過孟欽同知道他父親素來都不在意孟欽和,就算傷心也不過兩天,眼下的機會他怎麼可以錯過。
孟欽同仍站在原地,「父親我還有一件事想說。」
「你說。」
「二弟生前負責著坤州的駐防,坤州雖不是重鎮,但事關我們淮地的經濟,出不得半點閃失,我手下的陳穩光是燕北大學經濟系畢業的,能文能武,如果能將坤州交給他管,我敢保證定不會出什麼亂子。」
「你說什麼?」孟廣廷的眉又蹙緊了三分,狠狠盯著他那個最付以重任的長子。他這個兒子長得像極了他的亡妻,他每次看到他都會覺得愧疚,因此就算他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