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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都不是話多之人,話及此,已經算將要交代的話都交代完了。此時端坐著,便有些沉默。
正當此時,門外傳來嘟嘟兩聲敲門聲。蘇毓的年夜飯忙好了,也特地去屋裡換好了衣裳。就等著裡頭的徐宴和突然造訪的客人出來。
徐宴一聽這動靜,眉心就鬆弛了下來。
蘇楠修見狀忍不住心中詫異。當年在書院,蘇楠修雖不與人來往,卻是聽過不少傳言的。徐宴驚才絕艷又天生一副秋水為神玉為骨的好相貌,書院裡關於他的傳言自然就多。外頭傳得最多的,便是徐宴此生極為厭惡家中出身低賤的妻子。平日裡從不提及,更甚少允許她踏入書院。現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眼看著他起身,不緊不慢的步子都邁的快了許多。伸手便拉開了門。
果然,門外站著一個纖細的女子。
蘇楠修沒看到臉,光看到一個側影。凹凸有致,十分窈窕,但大半的身影被徐宴給遮擋住了。蘇楠修瞧不見人便在心裡道,看來這徐宴不僅不厭惡,反而甚是愛惜呢。
蘇毓是聽不見,聽見了估計都要笑了。徐宴這廝哪裡是愛惜她,根本就是為了開飯!
一道清脆爽利的女聲冒出來,理所當然地吩咐徐宴做事:「飯菜都備好了,你先帶乘風去放炮竹。」
徐宴點了點頭,然後偏過身,將身後的人讓出來,十分自然地介紹道:「毓丫,這是我同窗好友蘇楠修,從京城來。安寧,這位是內子。」
蘇毓沒想到來的是一個大帥哥,都愣了一下。心道,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徐宴這廝一道來往的人,就是比旁人要出色許多。不過模樣再好也比不上徐宴這廝驚人,見多了徐宴,她這會兒再看旁人就沒那麼有驚艷了。
學著鎮上婦人的姿勢,蘇毓低下頭,給他行了個平禮:「蘇學友。」
蘇楠修卻在驚鴻一瞥看到蘇毓時怔忪了一下。
徐宴眸光一動:「怎麼了?」
蘇楠修又看了一眼蘇毓,這會兒就只看到她的頭頂,再看不到臉。見徐宴問起,他搖了搖頭笑道:「無事,只是覺得嫂夫人瞧著有些面善。」
徐宴笑了笑,淡淡道:「內子與乘風有三分相似,見多了乘風,自然就面善。」
蘇楠修一想也是,便將這事兒放下了。
第二十章
徐家的炮竹從來都不是重頭戲, 徐宴性子靜,徐乘風也學了他爹一身老神在在的習氣。旁人家放個炮竹又小又跳的,一團熱鬧。徐家這邊就是徐宴弄跟長杆子撐著炮竹,慢吞吞地從下面點了火。然後隨著一身硝石灰氣味飄出來, 父子倆就一大一小面無表情地站在院子裡看著。
炸完了了事, 父子倆回井邊仔細將手洗淨再不緊不慢地回堂屋坐下, 等著開飯。
蘇毓:「……」行吧, 無趣的父子倆。
蘇楠修在一旁看著覺得這家人很有意思, 見父子倆被女主人瞪了也不在意, 不免又道傳言不可信。
「既如此,那便都上座吧。」蘇毓一張口,那就是在家當家做主的架勢。
說著, 指使徐宴父子倆將灶上溫著的兩盤菜端來,自己堂而皇之地就在桌前坐下。
她心裡可沒有什麼女子不能上桌的概念。雖說在這鄉下,尤其是王家莊裡,慣來來家裡來客人了,女人和小孩兒是不能上桌的。但王家莊這習俗到了蘇毓這,就完全被她給捨棄了。畢竟若徐宴敢讓她去灶下吃飯,她便會讓所有人吃不上飯。
徐家不算是殷實, 但也不寒酸。早年徐氏夫婦有能耐, 掙出了五間寬敞的大瓦房。屋裡若拾掇得乾淨,那些個破爛扔一扔, 其實還挺寬敞。尤其蘇毓還往家裡擺了好些頗有意趣的花藝。是的,蘇毓在插花一道上很有一手, 尤其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