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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既然不在乎我告訴他,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太宰治好心情地渡步到她身後,歪了下腦袋。
「隨便你怎麼說好了。」
伊芙芙望著高高掛起的月光,眼神忽然柔和下來,不可否認的是她真的也很喜歡中也。
太宰治細細觀察著伊芙芙的眼神,和當年一模一樣呢。
想到了她房裡的那封信忽然有些惋惜,為什麼要這麼溫柔呢。
明明是被森首領脅迫而不得不做的事情,卻寧願承認下來,還用這種溫柔的方式安撫那個小矮子。
太宰治輕嘆一聲,
有些委屈地撇撇嘴,這樣的目光只停留在當年的他身上就好了嘛。
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被莫名其妙丟了個鍋的森鷗外,打了個噴嚏。
正是因為伊芙芙像幽暗泥潭中不可多見的暖光,才會如此吸引墮入深淵不見光明之人,太宰治徘徊在深淵與極寒之間,即使見到了或許也並不會怎麼樣。
光而已,永遠都抓不住的東西罷了,他絕不會執著於此。
太宰治剋制下心中隱隱的癲狂,溫柔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現在才跟伊芙芙差不多高,過不了幾年,她便會仰望自己。
已經能預見,那時候她揚起的頸脖,會染上什麼樣的顏色。
「我可不是那種會打小報告的人哦」太宰治完美隱藏眼中的情緒,朝她眨眨眼睛,「不過,為什麼這麼寵愛那個小矮子呢?」
很寵愛嗎?
伊芙芙疑惑了,她似乎只是在做應該做的事情。
「又是送牛奶又是講睡前故事,真是太縱容對方了呢。」太宰治聲音輕彷彿空氣中的分子,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的方式並不會豢養出一隻溫馴的小鹿。
也有可能是像他這樣的惡獸,潛伏等待最佳時機,隨時準備反撲,將飼主撕咬的淋漓破碎,咽入骨腹。
「或許是想到了我的家人吧。」
伊芙芙思索了會便笑起來,不過正好,不僅順水推舟將鍋甩到森歐外身上了,還可以順便透露六道骸的起因。
「家人?」太宰治歪著腦袋,背靠在窗沿上,仔細回想了一下伊芙芙的資料,現在的她似乎沒有家人,背後的家族只有米菲了。
「嗯,他是我在米菲的家人,很乖很聽話,特別陽光開朗積極向上,熱愛生活,熱愛學習。」
伊芙芙雖然沒接觸過童年的六道骸但張口就來的本事,她也是有的。
「這樣啊……」太宰治若有所思,唇角彎起虛偽的弧度,「真羨慕吶。」
「我也可以當太宰君的家人喔。」伊芙芙正對著窗戶看向窗外,下意識隨口而出,這樣的話對她來說並不陌生。
而太宰治背靠著窗戶而站,完全看不見對方的神色。
「呵。」
太宰治輕笑一聲,然後站起來,偏過腦袋看向她的側臉,精緻白皙的臉上灑滿清暉,口吻極為
溫柔:
「我沒有家人,更沒有血濃於水的親人,伊芙芙想做我最親近的人,可能要換一種方式了。」
「欸?」
伊芙芙有些不解,下一刻卻被抓住手腕強硬的翻過身,被迫靠著窗戶,冰冷的窗臺硌在腰間極其不舒服。
而身前被覆蓋上黑暗的影子,纏住眼睛的繃帶不知何時被太宰拉掉,露出一雙鳶色幽深的瞳孔,彷彿破籠而出的兇獸,冰涼的指骨托起她的臉頰微微顫慄。
在伊芙芙驚呼未出口之際強硬堵上。
「唔!」
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太宰治身上的香味很淡,若有似無的與伊芙芙的味道交織交纏,細膩柔軟的觸感如羽毛般,薄如蟬翼的眼睫毛落下小片陰影,按耐下某種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