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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看著後車門,心裡祈禱著,希望那裡面沒有人。
但顯然那只是她一個美好的願望,馬克糾結的眼神望著她,轉身一步走到後面,拉開車門,“sir……”他的手虛扶著等人下車。
一隻三接頭皮鞋從裡面伸出來,還是黑色,南音吊著半口氣,就見那隻腳一動,車上的人走了下來。
面容冷峻,神情冷漠,銳利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竟然像不認識她。南音不知心中的壓力從何而來,覺得嗓子發乾,一時不知是不是應該和他打招呼。
前後的車門都開啟,裡面的人下來,轉眼那些人從兩邊走過來,都候在那男人周圍,保護的意味分明。
南音這才如夢初醒,想到人家出門就前呼後擁,連忙後退一步,低下頭給人家讓地方,裝不認識正好,她也懶得和他再說話,要不是有那黑人,有那華人同胞,她還真會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
擺的什麼爛排場,還不是阿顯說的,怕被人輕視了,看他換上一身運動裝,還能不能這樣居高臨下的看人。想到這裡她笑了,自從阿顯和她說了那些話後,她覺得多了很多樂趣。看別人如何裝模作樣。
視線下方卻忽然多出一雙男裝皮鞋,她連忙抬頭,對上居高臨下看自己的某人。
她略詫異地瞪大眼睛,不是要裝不認識嗎?這樣是要幹嘛?因為太意外,就忘了故作高深,表情一時有些呆。
霍許一動不動看著她,看她大概逛了一天街,額頭前的頭髮有些亂,辮了一個辮子,上面纏著朵繡球花,綠色的。
南音看他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的頭髮看,有些尷尬,那頭上的花,是那天參加宴會人家送給女士玩的腕花,她秉著廢物利用原則,就改成了頭花,阿顯也說戴著挺好看的。
以為那人會說點什麼,卻見他忽然抬步,和她錯肩而過,南音驚詫地轉身追看過去,看他沒有進彩青定鞋的店鋪,而是去了不遠處的另一家。
這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從她身邊過去。
那黑人反倒走到她身邊,停了一下說,“真高興又見到你。”
南音記起他好像叫馬克,這一刻,她幾乎有些感激,還好這人和她說話,不然她還以為自己得幻想症了。
馬克說完話就走了,她忽然又想到,轉頭來問,“對了馬克,那傘你們收到了嗎?我送回了你們定傘的那家店。”
馬克被點了名,不得不停下腳步,看到前面的人也停下腳步,不過沒轉身,他回頭來說,“已經收到了。”
南音笑著對他擺了擺手,最好這次真的江湖不見。
門一開,彩青突然從店裡衝了出來,“怎麼回事?和人吵架了?”看到外面一群人圍著南音,把她嚇壞了。
南音對那邊使了個眼神,“見過三次那男的。又遇上了。”
“什麼?”彩青立刻追著看,可惜人已經進去了,一棟二戰時期的大樓,上面飄著旗,彩青也看不出門道,拉著南音說,“走,進去,別在外頭,免得又遇上了。”
南音跟了進去,百無聊賴坐在門口的牛皮椅子上等,手裡又拿出電話來,想著後天彩青他們都走了,自己應該先和阿顯去哪裡。
滴滴,一條簡訊飛進來,她一看,笑著開了,看到內容,卻一下木在那裡,看著電話,像入定了般。
“走吧……”彩青走過來,看她坐在那裡面色慘白,“怎麼了?”她伸手抽過電話,一看內容,她的臉色也一下陰沉下來。
“這是誰這麼缺德?不知道有隱私嗎?”
簡訊是君顯發來的,有人在網上爆料,君海川兒子在英國的真實生活:
“他 曾經在牛津的住所,擺滿古玩,都是他在倫敦諾丁山古玩市場親自挑選,腳邊堆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