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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澄想再問問他,又覺得這樣好像太過急切了,顯得好像她很在意他什麼時候回來這種小事情一樣,才不是呢。
然而,下一秒,宋澄一腳踢開了腳邊的一個雪塊兒。
大騙子。
不講信用。
前幾天快遞剛一開工她就在網上又買了新的一袋提摩西,急急忙忙地給它做了好多草餅放在大罐子裡,本來以為容遠很快就會回來,這都過了幾天了,草餅都快不新鮮了。
宋澄一邊拿起三袋鹽放進購物袋,一邊在心裡想,她要給容遠打個分。
今天晚上六點半過後,他遲一小時回來就給他扣十分,滿分一百,扣到零分他就別想再吃草餅了。
宋澄拎著三袋鹽,晃晃悠悠地往家裡走,一邊走一邊暗自在心裡盤算著應該怎麼剋扣容遠的分數,還有,應該怎麼在容遠面前委婉地表示她已經等了他許久。
然而在拐過一個彎之後,宋澄倏然頓住了自己的腳步。
她是不是看錯了?
那個柵欄邊的那個白點是……容遠?
宋澄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花園前面。
那隻白兔子開始還沒有注意到她,老老實實地側躺在自己的蘑菇裡,後爪偏在身體右側,兩隻前爪墊在腦袋下面,一張大臉正對著外面。
今天容遠趴著的絨墊上面繡了一圈白山茶花,山茶花和容遠的毛髮幾乎混在一起,整個墊子上只有兩種其他的顏色,一是葉子的綠,二是容遠眼睛的藍。
隨著宋澄距離容遠越來越近,宋澄臉上的笑越來越大,完全遮掩不住。
在距離容遠還有三米的時候,宋澄猛地提速,三步並兩步地跳到了容遠面前。
白兔子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站了起來,飛奔到了柵欄前面,隔著柵欄使勁地往外看,一張毛臉都擠在柵欄的縫隙裡,大臉強行變小一圈。
宋澄蹲了下去,伸手不住地來回摸兔子腦袋,隔著厚厚的白毛,細微滿足的磨牙聲響起。
宋澄用那隻空著手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17:43。
看清時間的那一瞬間,宋澄噌得一下站了起來,白兔子歪著頭看著她,藍眼睛裡滿是詫異。
宋澄扔下一句「我去給你拿草餅」就跑走了,像是一列轟轟隆隆的火車,載著滿肚子的油料,勁頭十足地拖著滾滾的煙塵往樓上衝去。
急急忙忙地把手裡的三袋鹽遞給了宋媽媽之後,宋澄立刻跑到了儲物室,從窗邊的小罐子裡掏出了一把草餅塞進兜裡。
然後這列轟轟隆隆的小火車又開回了花園的柵欄外。
白兔子顯然已經等了許久了,站在柵欄邊上來回跑動,一見到宋澄就飛快地又跑回到柵欄邊,趴著往外看。
宋澄一邊給它餵草餅,一邊揉毛腦袋。
伴隨著三瓣嘴啃草餅的聲音,宋澄在心裡說:「一百分。」
除此之外,宋澄再也找不到什麼語言能概括現在的心情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季節就從寒冷的冬天跳進了滿目青蔥的春日。
讓宋澄詫異的是,容遠之前跟她說的那些會開放的花都按著容遠講的順序依次開放了。
容遠說明天迎春花要開了,第二天那一串串黃色的花朵就會倒掛在枝上。
容遠說明天白玉蘭要開了。
次日,牆角那棵高大的玉蘭花樹就多了幾朵素白的花朵立在枝頭。
宋澄每次看到那應言而開的花朵時都會忍不住在腦海里幻想著,是不是每一隻兔子都有自己的特殊技能呢?
如果有的話,容遠的特殊技能就是能夠像花神一樣能夠掌控每種花開放的時間。
宋澄在腦海里勾勒出了一副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