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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姌雙手環住他脖子，在他臉上連親了好幾口，「知道啦，我親愛的許先生。」

許沉笑得很溫柔。

……

「小橙子，到奶奶這兒來。」

和藹的奶奶坐在太師椅上，一雙雪花膏香味的手溫柔捧著他的臉。

「又跟人打架啦？」奶奶撥了撥他額前的碎發。

他沉默。

奶奶抬手接過落下的一張菩提葉，上面有一隻螞蟻團團亂轉。

她將葉子輕輕放在地上，「如果以後遇到喜歡的人，不要嚇著人家。」

他說：「我不會有喜歡的人。」

奶奶笑了笑，說：「會有的。」

許沉睜開眼睛。

童年的記憶，最柔軟的地方總是來自於奶奶。

身邊人睡得安穩香甜。

他輕輕吻著她唇角。

「早安，許太太。」

餘生的每一天，都值得被期待。

·

五歲的許嘉楠小朋友上了小學一年級，有一天他心情低落回到家，徑直朝廚房裡的爸爸跑去，小小的拉了拉他衣角，認真問：「爸爸，你會一直一直愛媽媽嗎？」

許沉拿著鍋鏟，低頭，「廢話。」

「沒有盡頭那種。」他仰著小臉望著爸爸，反覆確認。

「不然？」

爸爸依舊很冷酷，比起爸爸，他還是最喜歡媽媽。

許嘉楠做完作業後，又噠噠跑到媽媽房間，趴在床邊問她：「媽媽，你會一直一直愛爸爸嗎，永遠永遠在一起那種。」

舒姌呃一聲，「那怕是連體嬰吧。」

五歲的許小朋友還不太懂連體嬰具體是什麼意思，只歪著頭反覆確認：「會嗎會嗎？」

舒姌覺察出這位小寶貝今天有些不對勁，順口承諾道：「愛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滿意嗎？」

許嘉楠小大人一樣籲出口氣，爬上床鑽進媽媽溫暖的被窩，抱著她蹭了蹭，「我也會永遠愛你和爸爸。」

舒姌猜他可能碰見了什麼事，柔聲問：「怎麼了寶貝？」

許嘉楠有些難過道：「我在學校有個很好的朋友，他今天告訴我，他父母離婚了，他可能不能再在這邊上學了。」

「我問他什麼是離婚，他說就是爸爸媽媽不相愛了，他們會永遠分開，小孩子只能跟著其中一個，我看他好傷心好傷心。」

許嘉楠現在還是軟綿綿的小奶音，但說出的話卻讓舒姌若有所思，她親親他的小臉蛋，安撫似的摸摸他小腦袋，說：「放心吧，爸爸和媽媽會永遠在一起的。」

許沉靠在門邊笑了笑。

他道：「吃飯了。」

幸福，就在此時此刻。

第122章 全文完

很快就到了要去給許嘉楠小朋友開家長會的日子。

私立的貴小重教育, 學校要求家長會必須父母任一方到場, 重點關注孩子學習成長教育健康問題。

在大多小朋友眼裡，老師說的話都是對的, 用粗俗些的話來講就是：老師放個屁都是香的。

許嘉楠小朋友把老師的話一字不漏說給父母聽後，許沉淡聲：「沒時間, 讓趙嬸去，我給你們老師打個電話。」

許嘉楠表情明顯垮了垮：「老師說了必須你們……」

「我和你媽媽都沒空。」許沉打斷他，抿了口湯。

舒姌見著兒子委屈失落的樣子，桌底下踹了許沉一腳。

許沉放下碗, 看向她。

舒姌卻已經笑著給對面小鬼夾菜安慰：「沒事啊, 媽媽去。」

許嘉楠立刻眉開眼笑：「媽媽真好。」

許沉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