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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內有乾坤 第十四章 我是你妹
第十四章 我是你妹
石中玉急忙轉身離開。
恰在此時,慕容楚感覺有異,向石中玉的方向望來,只見一個瘦小少年進入一間店面。抬頭看店家的匾額,上面寫著:西山堂三個字。
原來是太府都有名的書局
他雖然身在封地,長年不入京,但那只是表面上的,而且也不意味著他對太府都完全不關注。他有自己的情報網,自然瞭解京城裡的一草一木。不過,他並也沒有往深處想,身為皇子,出巡時受到注目是常事,他早就習慣,因而把這一幕忽略到了記憶的垃圾堆中。
而對於石中玉來說,剛剛所看到的一切卻是令她極為震驚,或者說是恐懼的。曾經的噩夢以為已經過去,卻原來它只是沉睡。
兩年多了,她的面貌有些些變化,畢竟她不再是一個孩子了。而這兩年,因為藏身於裕王府,又頂了個男寵和貼身家丁身份的關係,她沒有面臨過任何被找到的風險。她本來已經漸漸淡忘那危機,可轉眼,它卻又轉到了面前。
白袍鬍子男,不是江湖客嗎?在她想象中,應該是什麼總瓢把子一類的身份。當初還有兩個猥瑣的江湖嘍囉,說要把她先奸後賣來著。再者,他不是姓楚嗎?她明明聽到那繡妨的徐娘叫她楚兄弟來著。難道不是姓楚,而是名楚?
石中玉又出汗了,但這一次是冷汗。她把自己關到帳房裡,花了半天時間才冷靜下來,思索自己要怎麼做。
她是可以繼續裝死,反正慕容恪那把大傘在她頭上撐著,頂多她小心些,不讓慕容楚見到就行。再忍得兩到三年,她遠走高飛,到時誰還認得她?
可是,哥哥出現了
失憶的人,有如一張白紙,誰曾對他好,誰是他的親人,他固然不記得,誰要殺他,誰是他的仇人,他也同樣不知道。從某種角度而言,這樣的人面臨著最大的危險,因為他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太府都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大,偏金小姐又喜歡騎馬出行於街,萬一哪天和慕容楚遇上……
如果真像百姓們議論的那樣,陵王殿下也有心要求娶金小姐,那麼他見到哥哥的機率就很大。現在金旖晨到哪兒都帶著兩個貼身丫頭果果和香玉,以及……馬伕阿忘。石中玉還聽人說起,那些夫人小姐們的身邊人,還把阿忘評為太府都最英俊的男僕。她的哥哥,很是獲得了不少丫鬟的芳心。或者,還有小姐們的。要知道,受到的禮儀教育是一回事,少女的春心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陵王是追殺他們兄妹的元兇,那她還好說,哥哥就相當於暴露在狼口下,隨時隨地都可能被殺。他武功卓絕又如何?相對於高高在上的皇族,他簡直弱勢到不能再弱勢了。對此,她豈能坐視不理?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命運讓危機再度出現,也只有小心周旋。再者,兄妹同心,其利斷金,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自保之道
想好要怎麼做,石中玉從容換上女裝、戴好帷帽,走出帳房。不過還沒下臺階,屈忽昀和牛蠻一左一右走了過來。
“小玉你又扮女人,要去將軍府嗎?”牛蠻問,“剛才看陵王的儀仗,好好的幹嗎自己跑回來。”
“因為想起一件急事。”石中玉轉頭對屈忽昀道,“蛐蛐,還得麻煩你駕車送我。”
慕容恪與金氏女的婚事淡了下來,身為裕王殿下家丁的她,也沒借口總晃去將軍府,可她又得經常見到哥哥,於是乾脆換回女裝,跟人家說是扮女人,以商家女兒的身份,經常送些小玩意兒給金小姐。
金旖晨以為她是太監,還在那尷尬羞恥的一夜為自己包裹過衣服的,所以並不把她當男人看,反而會訴說不少心事,一來二去的倒真